门内的场景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不同的是她的父亲站在楼梯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苏稚凉一怔,垂下眼睫:“爸。”
二十三岁她已经懂得了对家里服软,她要争的不只是大小姐的位置。
她要实实在在成为这一家的掌权人。
“来书房吧。”男人的声音十分威严,苏稚凉沉默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对于这个父亲,苏稚凉一直都不是很亲近,但是一想到曾经这个所谓的家对自己做出的事情,她不得不逼自己去适应这个家的虚与委蛇跟明争暗斗,只是好在她的哥哥没有争家产的意思,其余的弟弟妹妹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还不配跟她争。
最可笑的还是跟她父亲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妄想用孩子来分一杯羹,但只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才知道,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作为一个正宫的孩子,因为母亲在外颠波多年,最后因为个人的优秀而被寻回……苏稚凉想起这些还是想冷笑。
不为别的,单纯为了自己,苏稚凉也不可能把这偌大的家产分给其他人。
如果弟弟妹妹不跟她争的话,那她还是挺乐意给这些孩子优渥的生活。但如果都跟一些女人不知好歹……苏稚凉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啊……最后她怎么样了呢?苏稚凉回忆着。
她好像借着跟哥哥玩的理由“失手”将那个女人撞到了一边,又“恰好”地面是刚打了蜡的,更巧的是,那里还有一堆杂物。
那个女人很成功的流产了。但苏岁初跟她一点罚都没有受,反而这事过后,她跟哥哥被喊到书房里,父亲对他们两个说。
“干的不错。”
苏稚凉站在书房里,看着苏段江坐在位子上,就这样靠在椅背看着她。
“爸,怎么了?”苏稚凉从回忆中抽离,抬头看着苏段江。
室内沉寂良久,苏段江才开口:“稚凉,你应该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足。”
苏稚凉垂下眼睫,两个人心知肚明。
什么不足?最大的不足可能就是那个人。
苏段江一直看不起的人。
苏稚凉一直知道自己母亲不是广义上的正常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她母亲成了别人口中的神经病,并且无法解释。
所有的解释都是如此苍白,两家因为利益联姻,但是苏段江当时已经跟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但是为了利益,他还是娶了她母亲。
两家都需要一个孩子来维持这段联姻,至少要把他们两个牢牢的绑在一起,只是苏段江并没有因此收心,最后因为嫌她母亲抛头露面会给自己丢人,强行将她们送去了乡下。
“我知道。”苏稚凉答道,抬头看着苏段江,“有什么指示吗?”
苏段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