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卓选了一件两百文的玄色直裰,却给子慕予选了一套一两银子的红衬白褂,还有红色丝绦流苏腰带。
冯继洲定了一件赭石色绸衣,元征则换了一套深色长袍马褂。
几人焕然一新出来,丰俊朗直愣愣看着子慕予。
白衣红底,显得子慕予的肌肤白皙红润,更添了几分颜色。
子慕予被他盯着有些发瘆:“怎么?”
“贵一倍的衣衫果然是好些,连线头都见不了几根。”丰俊朗道。
“……”子慕予看了看身上红衣,觉得有些招摇,便道,“要不,咱们换着穿?”
“弟弟,你最适合穿红衣,不许换。”古元卓瞪向丰俊朗。
丰俊朗扭转头颅,哼了声,表示不屑。
“看来以后,咱们最好还是穿队服。”子慕予笑道。
“什么是队服?”古元卓睁着大眼睛问。
“就是我们大家的衣服布料、设计全都是一样的,就是大小长短不同。”子慕予耐心解释。
古元卓明显大感兴趣,眉眼都舒张着吊了起来,想要问个详细。
“不就是跟门服、校服一个意思?一点个性都没有。”丰元卓撇嘴道。
冯继洲微微笑道:“决定个性的可不是衣服,而是人啊。”
因为元征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不好风餐露宿,一路上基本都是找客栈住下。
钱袋瘪下来的速度更加快了。
他们出发时,虽冬已尽,春未全至,但青山县光秃秃的枝干偶见嫩芽。
一路往北,这春愈加看不见踪迹。
距离庆云县还有八百里地时,植物逐渐变得少见,草根裸|露,泥土先是显黄,随后发赤,风沙渐长,天空鲜见晴明。
从青山县到庆云县,他们差不多用了半个月时间。
梵煌城在庆云县的西面,山路崎岖,无法行车,骑马也够呛。
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将元征留下,马车寄存于客栈,四个人徒步前往梵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