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陆十洲向来不是矫情之人,沈初生气他就哄,而他愿意哄她一辈子。
......
李修渊看着眼前的棋子招招逼近,步步杀机,他放下手中的黑子,好奇道:“谁把你气成这样了?”
蔺淮言不语,骨节分明的双指在棋盘上掷下一枚白子,“你输了。”语气冷然。
李修渊笑着一挥衣袖,“你这哪里是来找我下棋的,分明是在发泄不满,怎么,御药房的人惹你生气了?”
蔺淮言长眸微抬,余光扫过侧边树上交缠在一起的枝叶,想起方才看见的场景,指尖用力地摩擦着棋子。
微风吹过,两根枝叶摇摇曳曳,缠缠绵绵,蔺淮言心下烦躁,弹指掷出棋子,“哗啦”一声,交缠的枝叶掉落在地,分散开来。
李修渊了然,他猜对了,“能让你亲自跑一趟的,一定是名贵药材或者有什么奇效,不如淮言告诉我是什么,我也备一些。”
蔺淮言起身,“此药对我珍贵,于你并无益处。”
李修渊往后靠了靠,面带笑意,“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便不去掺和了,只是你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蔺淮言侧目:“想请大皇子调查昨日猫死一事。”
李修渊挑眉,“此事四弟在查。”
蔺淮言道:“四皇子常年不在宫中,对宫中之事一无所知,很难查出真相。”
李修渊为难道:“可是父皇已经将此事交给四弟了,我去插手岂不是违抗圣意?”
“大皇子,”蔺淮言看着他,眼神坚定道:“让谁查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先查出真相。”
李修渊微起眉头,蔺淮言说到他心里去了,自李思齐回宫后,宫中局势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太了解李承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别有深意,尤其是让李思齐查宫中频繁出现死猫一事,明显就是在表明对自己的不满。
而最奇怪的是,长公公几次夜里宣召王太医,明显是父皇身体有恙,可他翻遍了太医院的出诊记录,都没有关于父皇病情的记载,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让他不得不怀疑李承怀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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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猜想的没错,李承怀真的大限将至了那就应该尽早立下太子才对,可根据几位议事大臣的口风来看,李承怀根本就不急。
李修渊猜不透李承怀的想法,却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尤其是不能让李思齐再有出头的机会,哪怕只是帮死猫找凶手这种闹剧,也只能是他去做,他要让李承怀知道,他才是最适合登上王位的人。
思及此,李修渊叹了口气,:“听闻父皇因为此事寝食难安,我做儿子的很是担心,还是依淮言所言,帮助四弟尽快查出真相。”
蔺淮言回头,看着李修渊一脸为了家国大义的无私样,眸色深沉,“皇上会明白大皇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