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二月末,殿试结束三天后。
宋云山实在忍受不了游手好闲的儿子,硬是拉着他将他送到盛都最大的书院内。
“去给我好好练练字,你那一手蜈蚣字什么时候改回来了什么时候再回家!否则就凭你那一手字,参加今年的秋闱也是闹笑话!”
“我不去!”
宋崖词把楚同舟当成救命稻草。
“楚同舟就没有参加秋闱!你怎么不说他?”
宋云山胡子都被气直了,“你要是能领兵打一场胜仗,我也不逼你了,可你能做到吗?”
宋崖词沉默了。
宋云山又道:“别人我就不提了,裴雪啖跟方斯觉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两人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你呢?还是个秀才!你让我怎么跟你裴伯伯跟方叔叔谈起你?”
宋崖词愈发不屑,“宋阁老,我又不是你的谈资。再说了,方斯觉跟裴雪啖这两个烦人精不都是你的徒弟,你实在想跟人炫耀,根本用不着我,直接把他们两个拴在裤腰上——”
“你、你——”
在父子两人彻底吵起来之前,楚同舟开口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