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洲的视线一时间在画卷上凝固不动。
吴管家当然知道这视线意味着什么。
虞泽洲后院那些美人不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
宋崖词到底是宋云山的儿子……
吴管家已经在琢磨怎么帮做成这件事儿了,却听到虞泽洲说。
“遣散后院的庸脂俗粉。”
“啊?”吴管家的声线因为极致的紧绷抖了十八道弯儿。
“王爷,万万不可啊,宋云山可不是善茬。”
虞泽洲笑得开怀,“这不是更好吗?不仅能拉拢宋云山,还能气死楚同舟,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这、这——”这怎么能是好事呢?
吴管家能说出来的理由很多,可虞泽洲正在兴头上,他不能扫了主子的兴……
画卷跃然成为虞泽洲的珍爱之物,他甚至没有心情把玩最新得来的暖玉,手指不时在画卷的美人面上摩挲。
吴管家蓦然想起了画这幅画的人,“王爷,后院的人都遣散,可还有另外一个人啊。
陈雪啖要怎么处理?王爷先前不是特地叮嘱过,要将他带在身边做研墨端茶的贴身小厮?”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在宫中老老实实做太监的陈雪啖意外遇到了虞泽洲。
虞泽洲本是想将陈雪啖收进后院做男宠的,可陈雪啖却仗着自己的美貌谈起了条件。
大度的虞泽洲给了陈雪啖一次做手下的机会,可陈雪啖显然已经失败了……
照理说,他逃不脱进入后院的命运了。
可虞泽洲像是完全忘了这号人一样,只道:“他吗?一个无趣的阉人,你随意处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