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视线他管不着,宋崖词二话不说给了老鸨一大笔钱。
“我只让雪容作陪,把他叫来,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明白!有公子这样阔绰的客人找雪容,是她的福气!”
若是别人,老鸨这样说可能是为了客套。
可眼前跟神仙一样的人来找雪容,不是福气还能是什么?!
雪容被带来后,老鸨笑容满面。
指着雕花的门仔细叮嘱雪容,“里面这个可是神仙一样的公子!你今日可要好好把握,就算得不到钱,得到身也是好的!”
陈雪啖:“……明白了。”
听这描述,跟守着门口门神一样的熟脸小厮,陈雪啖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他敲门进了屋子,只在桌案上见到了趴着的宋小公子。
貌似是被他进门的动静吵醒,宋小公子终于从桌案上抬头。
光洁的额头被衣袖的褶皱硌出一道道红印,双眼努力瞪大,勉强维持着清醒。
“来了啊,坐。听说你会弹琴,随意弹些吧。”
陈雪啖拿了琴,还没调好琴弦,宋小公子漂亮的桃花眼已经变成了一道线。
“你弹吧,我听着,雪容姑娘,一夜不见你比昨晚更好看……”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个字陈雪啖甚至分不清宋小公子说的是‘看’还是‘困’。
陈雪啖第一次遇到见到自己后还会犯困的客人。
宋崖词没了昨日张牙舞爪的嚣张模样,反倒像是晒足了太阳起不来的小猫。
陈雪啖贴心地弹起曲调和缓的曲子。
或许是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甚舒服,陷入熟睡之前的宋崖词强撑着支起身子走了几步,而后一股脑倒在雕花木床上。
过程中还不忘对陈雪啖的琴声表示赞扬。
“不错,挺助眠的。”
宋崖词迷迷糊糊地想,这句话应该能激怒一个琴艺高超的人,随后安心睡去。
可宋崖词不知道的是,这是陈雪啖隔了多年后再一次舒心地弹琴。
陈雪啖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