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轻轻笑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麻烦,陈皮年纪小,叫他一个人住进来,舍不得你也是正常。
不如这样,你和陈皮都住进来,我家人少,西边儿有个小院还空着,里面有七八间空房,再添几个丫头仆从,比你们住酒店舒服。
平时进出也可以走边门,但院子里有独立的灶台,和府里虽然是连着的、可关起门来就成两家了,对外只说是国外回来寻亲的表小姐,我保证不会叫人传闲言碎语。
至于你们在红府边上的房子,我也叫管家留意着,只是这附近几条街住的,大多是在长沙有些底蕴的名门望族,我知道你们并不缺钱,只是一时半刻要找个合适的房子,也不容易。”
二月红循循善诱,陈皮又是悬悬而望,月初是从现代来的,对现在的规矩也不大了解,只以为二月红一番话单纯是他为人体贴。
既然二月红不嫌麻烦,她和二月红算是朋友,那住进红府当然也没什么关系,她之前也在谢雨臣的院子里住过,无邪也在她家住过好长时间,对此适应良好。
自然也注意不到二月红听见她答应时嘴角遏制不住的甜蜜笑容了,红家不是正经为官做宰的出身,但多年盘踞长沙也是一股豪强势力,规矩虽然不算严苛但也不是没有。
未婚女子、非亲非故、愿意住进他家。
二月红刚刚听见陈皮问话时有些不解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二月红虽然还没当家做主,但他武功高强,又一直是做下任家主培养的,有他发话,红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多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的府里丫鬟仆役惹出事,最多是再被卖出去,或是打一顿赶出去,但是在红府惹出事,这条命是绝对不会被浪费的。
带出去只说是外地唱戏,然后死在地底的那个墓里,最后回来报一个山匪劫路、客死他乡,这么大个家族、干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事,光靠施恩肯定是不长久的。
所以哪怕是在心底猜测王小姐和自家少主之间的关系,惊叹王小姐妆盒里竟然这么重,靠他们身为土夫子的直觉,稍微晃动几下就能听出里面大部分珠宝的声音,少爷真是有福气啊……
但面上这些红府下人却是一句也不敢多言的,更不要说把月初的事情传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