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蚕闻到味道偷偷拨开一点月初的头发往外面看,看到阿宁身后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雇佣兵时,扯了扯月初的头发。

月初突然转头看了一眼谢雨臣,她不确定要是告诉谢雨臣这件事,他是会查到裘德考就结束还是能顺藤摸瓜找到汪家人头上。

不过,这是他九门的劫难,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大,说难听点,只要等她的系统完全稳定下来,她可以直接带着她老哥跳出九门、汪家和张家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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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到她那两个该死的系统稳定下来。

月初拉了拉谢雨臣的袖子,示意他把耳朵侧过来,还是把麻烦事丢给谢雨臣吧,她不想替他们思考。

谢雨臣突然被月初扯了一下,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距离自己和她上一次见面,已经快过去半年了,不同于这些时间一直和她还在接触的黑眼镜,不同于一直站她身边随时帮忙应对危险的张麒麟,也不同于一见到她就摇着看不见的尾巴凑上去的无邪,谢雨臣感觉到了一点生疏。

他们当然是朋友,从她在山东毫无隐瞒的救了自己之后,他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当然谢雨臣也可以靠着他还算不错的情商随意插入哪个话题,但是,这一整天无数个开口的机会,谢雨臣都错过了,这是他主动的退让。

友情或许没有唯一性,但爱情必须有排他性。

谢雨臣独立敏锐、温和现实、果断坚韧,一旦看上了什么东西,就一定能拿到手。

可他现在看上的好像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所有人的目光围绕的人,一个和老九门关系匪浅的人,一个可能随时脱身让自己找不到的人。

他该怎么画地为牢,才能让活泼的小鸟一直停留在这个时代?

再次看见月初的时候,她一袭黑色华服,跟黑眼镜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对儿,她含着泪花朝她哥哥怀里扑去的时候,谢雨臣的脚步也不可控的移动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无邪和张麒麟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