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要继续时,里屋的呼噜声消失了,然后是一个人骂骂咧咧的。
“娘的,这天也太冷了!”
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流声。
“臭娘们,守着个炉子真是便宜你了!你要是再敢逃跑,就把你扔山里喂狼!”
“打断你的腿便宜你了。”
……
姜山直到呼噜声重新响起,才重新移开了插销。
怕门板发出吱呀声,小心了再小心,随着门板的移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和屋里的人对了眼。
里面的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热泪盈眶,不是害怕,是激动。
一个女人!
手脚都捆绑着的女人!
口型说的是,“救—救—我—”
姜山进屋,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头发乱蓬蓬的,光着脚,脚踝上的粗绳子磨得血肉模糊,能闻到血腥味。
他蹲下身来,两人对视着,“你是这家的媳妇?”
女人听到这话,激动的摇着头,又害怕的看向里屋,怕把里面的人吵醒。
“那你是谁?”
女人张着嘴,努力说着什么!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问你答,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你跟这家有关系吗?”
摇头。
“不是亲戚?闺女?”
摇头。
两人一问一答的功夫,姜山已经把手脚的绳子给割断了,系的是死结。
女人手获得了自由,抓起姜山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字。
对方写的是,人!贩!子!卖!
冰冷的手抓住他,一手指着门外。
姜山把人带出来,关上门,一行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林村生产大队。
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女人坐在雪地里,手里拿着树枝哆哆嗦嗦的写字。
……
他身上的棉袄是从王海涛身上脱下来的,姜山扒了自己身上的皮袄背心给王海涛穿上。
这个女人是被这家人弄哑的,被人贩子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