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某工地一角
两人正聚在一起,歇息。
其中一人神秘秘的说道:
“哎,你听说了吗?”
“你是说星网上报道的那个?”
“可不是嘛,听说都出动官方了”
那人边说边左右看了看附近。
“哎呦,你可别说了,当时刷到那报道差点没把我吓死了”
“我当时也差不多,整整一家子啊,全死了!!!”
“嘘嘘嘘,你疯了吧,咱们私下谈谈得了,怎么了还嚷嚷上了”
“娘的真吓死了,还好咱工地阳气足,不然总觉得阴嗖嗖的”
“你们两个”
张达和李平两人闻声抬头,虽然没听清在说什么,但能看见远处有人在对着他们伸手招呼着。
张达转头看了看李平,戳了戳他后,手自觉抬起指了指他们两个,迟疑的开口:“是在叫我们?”
“你疯了,是叫我们吗?你就这么主动的”
李平只觉头大,张达能不能靠点谱。
“快别说了,就是叫我们的”
看见对面看到他的动作后,那人老远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过去的时候还在咕哝,寻思也没那么打眼啊。
只因他们来这个工地不久,是被朋友喊着来的,也不知道按帽子分级别。
离的近了见这人后面还有一堆人跟着,虽然打头的不认识,但是后面的其中一个是他们的头儿,心里不禁咯噔。
张达赔着个笑脸,“那个,领导好”
他把手在腰间蹭了蹭手里的灰,弯着腰,说着手不自然的伸了出去。
只见那人点点头,无视了这个动作。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张达讪讪的收回了手 。
“就是随便聊聊天,您放心,没有偷懒,就是手里的活计做完,刚喘口气”
“别紧张,就当随意聊天”
眼见后面的头儿一直给他们使脸色,张达和李平的脸色更是一白。
李平心一横,直言道:“我们,我们刚才在聊……”
但很显然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在聊些什么,直接出言打断。
“行了,这里工地重地时刻要注意安全,闲聊归闲聊,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是是是”
接着看着白帽子安全帽的领导已经走了,头儿对他们做了个手势,他俩才松了口气。
这年头,八卦都不能工作时候谈论了。
“走吧,回去干活去”
“不然呢,真是一刻不得闲”
——此时的西省T市的一所居民楼。
“我们过段时间去狱里最后见一面老五”
“大哥”乐肆看着已然满头白发的乐壹,心中悲恸不已。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三,别说蠢话!”
“二哥,妈不会想看见我们这样的结果的!!!”
“他星警局就是个摆设!!!!凶手不抓,抓好人,还把梁妈的事情当做简单失踪案算。”
乐肆说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一个梁军家把我们老五折进去,一个星警局把我们当猴耍”
说着说着他将头埋进膝盖,他早就知道的,可当时被规劝着还有一丝妄想。
这一丝妄想,就是他们弟弟再次入狱。
“走吧,就今天,后面也好早做打算。”
乐壹走到乐伍的房间,给他整理了一些换洗衣物。
他们四人却在打开门时,碰到恰好出门的梁军一家。
彼时他们只冷冷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下楼。
春草的脸色,比之女儿刚失踪时惨白更甚。
梁军小心搀扶着,自从女儿失踪后,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可看着昔日邻里入狱,他不信也要信。
“你说,是判错了吗?老梁”
身侧的人一言不发,春草眼角很快溢出泪水。
她能怎么办,又可以怎么办?
每当质疑星警局给的决定,每每闭上眼,梦里的女儿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原谅伤害她的凶手。
可是梁大娘家相处那么久,她不愿相信,真凶就是那个本性纯善的乐伍。
事实却摆在眼前,叫她不相信都不行。
“咳咳”
听着妻子又在咳嗽,梁军忍不住道:“还是别出去了,外面风大,你身体受不住”
恩恩已经彻底失踪,被指控奸杀,给他们的只有一块骨头,他们才安排着下了葬,却又过分草草了事。
春草收回发散的思绪,她轻声道:
“多穿件衣服就好了,倒是你给上班的地方请了多少天的假了?”
“你的身体要紧”
见状春草也不再多问。
她好累,也想自己的恩恩了。
——T市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