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师？”凌霄一怔。

“开学第一天你们就打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学校！有没有校规！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了！”蒋小芸又气又急，第一次带学生就碰到这种情况，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没事吧，你看看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看着凌霄几人的惨状，蒋小芸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石磊被打的最惨，一张脸肿成了猪头，他没有打架的经验，嘴还硬，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谢雕好点，也被打成了熊猫，不过他小时候没少打架，知道怎么挨打最少；古仁好点，也是脸上带青。不过在蒋小芸眼里，最惨的俨然是凌霄——脸上沾着血，三道疤痕充血通红，衣服上也沾着点点滴滴的血迹，右手还在不停的流血。

蒋小芸心疼的用手帕拭去凌霄脸上的血迹，然后将手帕绑在凌霄的手上，权当一个简易的止血绷带。

“蒋老师……”好温柔……凌霄怔怔的看着蒋小芸近在咫尺的面庞，眼角隐隐有泪光，脸颊上还带着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这是不是就是妈妈的感觉？凌霄的鼻子一酸。

“看什么看？还好意思哭……”蒋小芸看着凌霄怔怔的眼神，泛红的眼眶，心下一软，叹了一口气，把凌霄搂在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闻着老师身上的香味，感受着老师的柔软，凌霄一下子僵直在那里不会动弹。

他凌霄自诩面对枪林弹雨也好残肢断臂也罢，不带怕的，唯有一点，就是怕和年龄相仿的女性接触。阿尔忒密斯上和凌霄相仿的孩子要么因为人道主义被送至地球，要么早就死在了战乱中，凌霄接触到的要么是像袁芳阿姨那个年纪的，要么是游击队成员后来生下来的孩子，截至凌霄离开阿尔忒密斯也就才几岁，所以凌霄从来没有和同龄的女孩子接触过，这也就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凌霄，其实怕女孩子……

凌霄有些尴尬的挣开蒋小芸的怀抱：“我没事蒋老师，都是别人的血……”

蒋小芸一怔，仔细打量了下，发现凌霄除了右手的伤口一点事没有，论起来还没古仁严重，气的直敲凌霄的头：“好啊，没事你在这装可怜！就你能打是吧！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这边蒋小芸和凌霄几人了解完情况，机甲学院的老师和风纪处的风纪委员也从围观群众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甚至还有人拍下了全程的视频。

“说说吧，怎么处理？”机甲学院的教导主任有些头疼，这起斗殴不仅涉及了自家大二的重装头牌，还涉及了月球方面，这就麻烦了。

说起来这事肯定是机甲学院不占理，毕竟是王大海先挑的事，可凌霄下手太重也是个问题，毕竟你让他一击致命可以，留条命也行，让他打架斗殴他还真拿捏不了分寸。

经过讨论，最终王大海和凌霄等人双方各打一大板，各学院各自口头批评，互不追究，顺便上了风纪处的重点关注名单，特别是凌霄，直接被风纪处拉进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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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德沃德——那是警察的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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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周。

早上的龙腾高等军事学校，轻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