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同志”柳若风加重语气严肃地说:“组织可以调查任何成员,组织也相信任何成员,任何级别都可以被调查,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是是是,领导,何况我这个刚入党的新人,考验期还没有过,随便查随便审,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柳若风给了薄厚一支烟:“栽脏,这是一招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招式,用你的名字开个户头,如果调查的话,银行有这笔钱在,但你拿不到一分钱”
“帐目上看得见但是摸不着,而我也说不清楚,可是,如果查实的话,肯定冻结充公呀”
柳若风:“初步判断,这次可能是沈士钧针对你布置的杀招,目的在于把你赶出特别党部,不过你还在党部任职,沈士钧就不敢做得太过份,同时也怕手下人寒心,对上也交待不过去,至于钱嘛,不用你操心”
“应该怎么办?”
柳若风来回踱步点燃一支烟说:“内部斗争比的是耐心和韧性,现在的情况说明沈士钧不想与你过多纠缠,因为庞统给的压力更重一些,他想快刀斩乱麻除掉你,便于他专心对付庞统,既然他想快,你也必须加快速度,遇事反应可以激烈一些,这样也符合你平时的表现,必要的时候,下手重一些把事儿闹得大一些”
“嗯,好,这样太对我的心思了,请领导放心,把事儿搞大闹大,嘿嘿嘿、”
柳若风笑了笑说:“不要大意,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人”
“是”
柳若风走到门口对跟在后面的薄厚说:“近期工作主要是反渗透,防奸查奸的事情太多,我可能要离开汉口一段时间”
“离开!你走了我怎么工作,组织的人大多不相信我呀”
柳若风亲切地拍了拍薄厚的肩膀:“大家都相信你,只是一些原则问题,他们怕你不清楚,随时有人监督你提醒你,这是一件好事儿嘛”
“嘿”薄厚有点不以为然:“昨天晚上我把一个叫天明先生的叛徒干掉了,应该是庞统捂在手里的王牌H先生”得意地看着柳若风
柳若风猛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薄厚说:“天明!原来是他,快点说一说详细情况”
薄厚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王师传过来的事情
听完薄厚的介绍,柳若风眉头紧锁搓着手来回踱步:“天明是他的化名,本名叫殷晓烨,应该是我党远征的时候叛变了,这个可恶的投机分子!他最后说南京,应该是想说失踪的同志被关押在南京,哼、用不着他的好意,组织早已经料到被捕的同志被转运到了南京,不过这样的话,好多搞不清的事儿就说得通了,敢给他擦沟子的人!哼”
“天山路遇难者也能得见天日,可耻的叛徒”
柳若风点点头说:“想不到薄厚同志这么厉害,以后爬到我头上,嘿嘿、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得照看点哈”
“领导!薄厚永远是您的部下,永远是您的兵”
“嗯”柳若风看看手表说:“你这算瞎猫撞上死老鼠,事儿也做得漏洞百出,为什么要留下字迹?不过,这事儿功劳不小,档案里我会注明的,同时,这件事打乱了庞统精心布置的棋局,呵呵、想要再次捡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这样我们也可以从容一些,接下来你想办法消解王师传的怀疑,不要以为庞统怀疑王师传就大意,王师传绝不是司机那么简单”
“是,知道了”
柳若风和善地笑笑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是,再见,柳若风同志”
“再见,薄厚同志”
柳若风跟着薄厚走到门口,忽然关上薄厚打开的门说:“哪儿买的刀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