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庸站在冷峰身后,看着冷峰整理好衣服,颇有一副慷慨赴死的状态,这让刘伯庸心里突突直跳,忍不住说:“长官,要不,这个记者会别去了?”
冷峰:“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时候当缩头乌龟,岂不是让刘岷轩在天上笑话我,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将是我最后一次,被用长官这个称呼,下了讲台,就上军事法庭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任东急了,薛丫也急了,冷峰摆摆手,说:“你们两个都不在序列里,想必他们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这不公平,民意如此,他们怎么可以….”刘伯庸说到一半,被冷峰打断:“他们眼里从来没有民意,如果民意当真有用,刘岷轩探长也不会惨死街头!他们已经丧心病狂”
“那您更不能去了”
冷峰扒拉开他:“虽千万人,吾亦往矣~!就算倒下,也要迎着敌人的枪口,直视对方的眼睛”
记者会如期召开,黑压压的民众都在戒严线外围,台前拥挤着大大小小报社的记者,讲台上一个老版的扩音器,麦克风?怎么觉得有点闹着玩。
上沪市的高层都来了,还有保安团的,手持武器守在四周,耿亮的卫队寸步不离,跟保安团杠着,不准他们靠近冷峰。
上台前,一个秘书,把一页纸交给冷峰,那眼神就好像再看一个囚犯,扔给了冷峰:“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秘书转身,冷峰:“个屁”
拿起纸张,冷笑连连,缓缓捏成了一团,手中打火机一甩,演讲稿化作飞灰。
果不其然,上沪市的发言人在说了几句话后,被白菜帮子还有烂菜叶子扔了下去,纷纷要求冷峰出面说实话。
走上讲台,底下鸦雀无声,冷峰皮鞋在讲台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仿佛鼓槌一样敲在心上,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着冷峰站定在台上。
一向见缝插针的记者,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冷峰的注视下开口,冷峰环视四周,缓缓开口,周围有几个人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相反几个坐在后面台子后面的洋人,倒是怡然自得,仿佛吃定了冷峰会说什么。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冷峰缓缓的,却又坚定的背诵这这首诗词。
“过零丁洋?他想说什么!”后面有人急了,记者们纷纷开始议论,过零丁洋的背景大家都耳熟能详,可是他作为一个主导这个案件的人,已经大获全胜,为什么背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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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大家会背诵最后一句么?一起背,最后一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