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那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再次开口：

“小家伙，吾乃太初轮回之主，今日会同诸位道友将汝请来，欲有一事相询，你可愿意回答？”

轮回之主？

李析心头一跳，而后迅速收敛神色，郑重应道：

“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语落下，四周再度寂静了下来，无数道祖虚影的目光全部聚焦于李析身上，但没有一人说话，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大道之树上垂落的鸿蒙气息仍在不断地流传，似动似静，似虚似实，荡漾出一圈又一圈奇异波澜，仿佛包含着过去未来，万事万物，蕴含着世间最深沉的奥妙和道理。

而此刻的李析却已经屏住呼吸，身子绷得笔直，显得有些拘谨和忐忑。

在如此多道果圆满的大能面前，哪怕前世的他已经登临真仙之境，仍旧倍感压力巨大。

哪怕是其中最弱小的一尊，对于他来说也犹若天堑鸿沟般难以逾越。

良久之后，苍老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你出身的那方宇宙，【道】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道？

这个问题让李析微微愣神，眼眸中闪过一抹恍惚，口中不自觉地吟诵道：

“道可道。”

“非常道。”

轰！！！

这句话就好像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掀起滔天骇浪，道祖们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出现变化，，一时间各怀所思，投向李析的目光中浮现出赞许、疑惑甚至是愤怒的表情……

尤其是端坐在大道之树顶端的那道虚影更是忍不住身形颤动，混沌重重的眼眸中迸发出莫名的精芒，低声自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