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霆和祁王身上的气味相似,就差找到那只仙鹤。
那么巧柳在溪的妹妹柳绿姝出现在顾云霆的院中看诊……
看似毫无关联的三人,如今终是找到了突破口!
“那依绿姝姑娘的经验……‘不止在外烟花风流’具体作何解?”
也乔掀开纱帐扶腰下床,刨根问底道。
“福晋,您身怀六甲,不宜动怒。”
也乔抬手喝下一杯冷茶,苦笑道:“绿姝姑娘,在你之前我已寻过数位妇科圣手。”
“此病反反复复,是我不可对外人道的隐疾。从最开始我借用婢女之名,去寻医问药,到如今我直接深夜去寻了你。”
“医女们都十分嫌弃此病,大家都说这是花街柳巷的脏病。”
“可我唯有这一个相公。他既没有侧福晋和侍妾格格、也没有外室。那这病究竟是从何而来?”
也乔坐在那凳子上,痛苦的前后摩擦着,双眼渐渐发红:“如今,我已被此症搅得夜不能寐。我与他说,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可他白日里答应的好好的,夜里却又去了升平署。”
绿姝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了一盒膏药,递给也乔:“此物乃我自己调配,可用于此症,能舒缓您的痛苦。”
也乔接过药膏,紧紧握住这个雕花木盒:“绿姝姑娘,升平署你知道吗?”
绿姝蹲下拍拍也乔的手背,瞪着那双与柳在溪如出一辙的眼睛望着她:“自然是知道的,升平署里有不少伶人……”
也乔痛苦的闭上双眼:“是啊,那些伶人有男有女……”
有男,有女……
顾星灿不禁扭头看了一眼符玺,符玺又是对着他挑了挑眉:你大哥可以,玩的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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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正在孕中,切勿忧思过度。深宅大院中类似的事情不少见,大公子正值壮年,自然是玩心重。经我调理一番,保您药到病除。”
也乔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日后,此胎便由你照料。我那小叔子从青城山上回来了,明日开始他便要开始为我诊脉。”
“今日他已为我浅浅把脉,绝不可令他发现我的隐疾。”
原来如此,这才急忙寻了医女上门为自己诊治一番。
绿姝点头安慰道:“福晋大可放心,我已将换洗衣裳带来,自然待您顺利诞下麟儿,我再离府。”
也乔满意的点点头,开口唤婢女将绿姝带出去。
听着绿姝离去的脚步声,也乔立刻为自己抹上了药膏,刹时她的表情整个放松了下来。
忽而她奋力将梳妆台上所有的妆匣全部推倒在地,大口喘着气,闻声而来的婢女立刻跪地求饶,连声请福晋息怒。
也乔冷笑着,大口呼吸着:“那只仙鹤在何处?每次那只仙鹤一出现,夜里云霆就不知所踪。”
“待我找到它,我定要一片片将它活剐了!我看他和那些娈童还如何联络!”
仙鹤!
那只萧商羽看到的带着妖气的仙鹤!
她癫狂的笑了一会儿,又开始捂着嘴流泪,最后趴在桌上抽泣着睡了过去。
婢女们这才敢上前,将她扶到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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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大内天牢。
我又一次将嫡母带来的水从头上浇下,抹了一把脸。
脸上这些鳞终于悉数消退,只是这身衣服也已湿透。还未等我呼唤狱卒,便听到女子细碎的脚步声从牢房外走来。
“娘娘要提审你。”
是那日为我点守宫砂的那个宫女。
狱卒打开牢房后,她为我披上黑袍,在她身上毫无妖气。我想她是真的要带我去见贵人,于是便跟着她走出了牢房。
刚走出牢房,她便领着我进了马车,坐了好一会儿车,又被要求下来走了很久的路。最后她将我领到了一处干净的房中。
“兰裕格格,您先在此洗漱一番,再与贵妃娘娘相见。”
“是。”
此事正合我意,幸好身上的鳞已洗漱消退。
如此我便在婢女们的伺候下干干净净洗漱了一回,换上了一身干爽透着馨香的布衣,又绞干了头发。
如此披散着发,静静等待着贵妃娘娘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