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和尚和小徒弟也过来了,看着师傅写完最后一个字,小徒弟的眉头紧紧扭着,他歪头看向和尚,问道:“和尚,礼佛真的能治妒妇吗?”
和尚摸着头嘿嘿笑道:“和尚只知道,诚心礼佛能让人放下戾气,清心寡欲,自赎以求来生。”
小徒弟眉头皱得更紧,他问异史山人,“师父,你不是道士吗?怎么在这里劝人拜佛?”
异史山人没说话,陆老接话呵呵笑道:“物华啊,你不知道,你师父是个假道士,”接着他伸手指着和尚继续道:“这个和尚也不是真和尚。”
小徒弟理解不了这话,也就懒得理解了,管他是和尚道士的,他只知道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就对了,不过,对于师父写的那些话,他还是很有自己的一番意见的。
“师父,徒儿觉得,悍妇也不全是妇人的错,做丈夫的一点错没有吗?您前面也说了,做妻子的独自孕育孩子,这得承受多少艰险和苦难。从头到尾,徒儿也没看到丈夫在这里做了什么,这个家难道不是靠夫妻两个一起支撑吗?
怎么妻子一开始任劳任怨,后面却成了悍妇呢?这必有缘故的。
妇人在成为妻子前,她在娘家是女儿,难道做女儿时也那般凶悍不成?如果是做女儿的时候就那般凶悍,那为什么还要娶她?如果是娘家做女儿时温婉,成了妻子后却凶悍了,那是谁让她改变的呢?”
小徒弟的连番追问让在场的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是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女子从女儿时的温婉变成了妇人时的凶悍了呢?
“陆爷爷说的那个故事里,最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杨万石,自己一点本事没有,自私自利,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脖子一缩只顾着哭,他简直就不配为人!”小徒弟见大家不说话,大声喊了起来,然后咚咚咚的跑了出去,留下几个老头在屋里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