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姓何的书生,名叫师参,字子萧,在苕溪东畔的一个书斋读书,门外就是旷野。
一天傍晚时分,何子箫从书斋中出来散步,看到一个妇人骑着一头驴子从远处走来,有一个少年跟在妇人的身后走。妇人大概五十多岁,长得风姿不俗,转头再看到少年,何子箫眼睛都直了,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只见这个少年唇红齿白,那容色比妙龄女子还要更加姝丽。
何子箫向来有那断袖的癖好,他不由得看痴了,神魂好像出了窍跟着那少年走了般,他目送着少年走远,踮起脚来看,直到再也看不见少年的影子了,他才怅然而回。
第二天,何子箫早早的就出门等在那里,期望少年能再次路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太阳快下山了,少年终于又过来了。
何子箫一见到少年,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斤,他殷勤的迎了上去,曲意奉承,一脸谄笑的问少年从哪里来。少年不好拒绝,答“从外祖家来。”
何子箫见少年理睬自己,忙热情的邀请少年来自己的书斋坐坐、歇歇脚,少年以没有时间婉拒,但何子箫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生拉硬拽的将少年拉到的自己的书斋做客。
少年估计是年少面皮薄,真被何子箫拉到了书斋,他略微坐了坐,就坚决的提出告辞,何子箫再三挽留不住,只好挽着少年的手将少年送了出去,他依依不舍、殷勤叮嘱少年下次再来做客,少年为了尽快脱身,便唯唯答应下来。
何子箫大概是犯了相思病了,自此以后,他如饥似渴的思念少年,每天总在少年路过的地方来来回回的走,翘首以盼,期望能再见少年。
一天中午,少年突然来了,何子箫大喜过望,忙将少年请了进来,命书童备好酒菜,请少年入席。席间,何子箫问起少年的名字,少年答道:“鄙姓黄,家中排行第九,我还未及冠,还没有取字。”
何子箫又问少年为何总是从这个地方路过?
少年答:“我母亲住在外祖父家里,因身体不好,总生病,因此,我便时常要去外祖家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