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一个苦字惊起哭声一片。

食堂周边的其它人，看见这场景也见怪不怪了，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世间之事，哪有不苦的啊，当年我初下山时……”

颜如玉看着周边的学员，眼中露出一丝怀念，说起了他当年下山的之事。

下山时，不识人世间的规矩、道德，闯下了无数祸事，给师父蒙羞，给涂山抹黑。

他以往是不敢将这些事说出的，但某一次看着无比凄苦的一个学员他透露了他过往做下的一些错事后，颜如玉发现，原来他并没有那么在意了。

直到今日，他可以将这些事，平淡地说出。

现身说法，将他所遭受的困难说给这些学员听。

为了弥补错事，抓捕赤须火龙、蛇发火姬，主动进了妖盟监狱，最后前往圈外前线。

颜如玉说的很慢，很平静，周边的学员听得很认真，很仔细。

因为知道颜如玉的一些事，他们才会主动靠近他，因为他们感觉颜如玉是可以理解他们的。

苦于内心的道德煎熬，苦于爱人的等待的爱情，苦于对于他极好的师父。

他这些年来，内心始终愧疚，始终煎熬，直到现在才慢慢平静下来。

听着颜如玉的故事，这些学员忽然觉得自己不苦了，在东方仙落的阵域中，无非就是多死几次，无非就是某些场景恐怖了些。

能比得上颜如玉煎熬了几百年的内心。

律笺文在一旁听得，很安静，眼中露出心疼，但嘴角却露出笑容。

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颜如玉慢慢放下了，很快他就可以回涂山了，对于涂山容容这个师父，颜如玉始终是觉得对不起的。

觉得自己是涂山容容身上的一个污点，但现在颜如玉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内心。

这很好，很好！

律笺文将手中的食物放下，看一眼述说的自身故事的颜如玉，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这么久了，总算有件好事了！

放下过往的颜如玉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