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炜艰难起身，连道袍都没了，只穿着内衬，紧紧捂着胸口，嘴角不断往外溢血，骂骂咧咧道：“妈的……若不是毛玉实……不让杀死这怪物，何至于弄成这样！”

咳咳……

咳咳！

说话间，他情绪激动，咳血不止。

湛白薇蜷缩在地上，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翻身坐起，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地面，虚弱道：“当年就是因为怀疑，才选择镇压封印，毛玉秋因此伤了根基，灵魂残缺！最后给这小子封印血脉，英年早逝！”

与我预料的无差，三爷爷没打算镇杀人形凶物！

只是老妪说的怀疑，怀疑的是什么？

爷爷为了封印人形凶物，伤了根基，才导致英年早逝？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间涌现。

我转身盯着老妪：“前辈，你说的怀疑，是什么？”

老妪转头盯着我，放声大笑：“你爷爷怀疑，它是你奶奶师语彤，才宁愿封印镇压，也不愿镇杀！”

“不然，以当年的情况，那么多人联手，早就将它镇杀，何至于选择封印！”老妪说话间，鼻腔里不断向外溢血。

咯噔！

我心中剧震，如遭雷击，‘师语彤’三个字，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人形凶物，竟然是我奶奶？

这怎么可能！

自有记忆开始，我爸很少提到我奶奶，似乎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连我爸都没有太多记忆。

而今这老妪竟说，外边的人形凶物，可能是我奶奶？

我心绪难以平复，希冀地盯着湛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