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时知道,李如梦不会出手要了他的命,只能说重话给李如梦消消气。
“你呀!你呀!”李如梦的语调果然缓了下来,指着王宗时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身体,就由着他闹!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赶紧去太医署找吴清源!”
王宗时也是第一次见到吴清源的银针手法,这么针到病除的诡异手法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立刻对李如梦说道:“奴知道了,从此不会再让陛下犯险!”
王宗时又转过身来对吴清源说道:“今日见识了吴医令妙手回春的技法,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清源并不买王宗时的帐,眼睛盯着李漼身上的银针,时不时出手转一转银针,也看看李漼的表情变化,嘴上回怼道:“王内侍不用佩服我,今日是用了还阳针保命,要是及时去太医署传太医,陛下原本也不必如此受罪。”
王宗时顿时只能点头奉承道:“是,是,是,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
就在王宗时跪地认错的时候,李漼突然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至极,口中还发出了低沉而又痛苦的呻吟声。
王宗时和李如梦被吓了一跳,急忙凑上前去查看情况。
只见吴清源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各持一根长长的银针,分别插进了李漼左右两边的太阳穴中。
接着,他又伸手转动了一下插在李漼头顶百会穴的那根银针,并缓缓地说道:“陛下已经没事了,殿下放心。”
说完,吴清源便开始动手将李漼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拔出来。他动作娴熟、轻柔,每拔出一根银针,都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包袱里。
同时,他还不忘对王宗时吩咐道:“王内侍,麻烦您给陛下拿床被子来盖上吧。今晚陛下恐怕是无法苏醒过来的,但千万记住不可挪动他的身体,以免影响治疗效果。所以只能委屈陛下在此榻上过夜了。”
王宗时连连点头称是,立刻站起来,进了旁边的屋里,待吴清源收好所有的银针后,王宗时也抱了一床柔软的薄被出来,扎了针的人是不能受风的,王宗时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将薄被仔仔细细的盖在李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