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白雯君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她想立刻就冲到白氏面前问个清楚。
可理智告诉他她,如果这样冲动的去了,墨清江去世的真相就真的再也问不出来了。
白雯君手搭在小腹上摩挲着,何况她的肚子里还孕育着二人的孩子,白氏若知道了她发现墨清江去世的秘密,她的姐姐对她还能留情吗?
还能保护这个孩子吗?
若是原来定然不会怀疑白氏会伤害她,现在的白氏太陌生了,她不能拿身体里的小生命去赌。
她身边的小丫鬟也看到了字条,忧心忡忡道,“不知大小姐会不会放过我咱们……”
白雯君在床上躺到了夜幕天黑,婆子来送饭食,小丫鬟出去接过来,那婆子还从门口打探屋里的动静。
小丫鬟故作忧心的自言自语道,“肚子里的小主子实在闹人,今日没什么胃口吃饭。”
然后又对婆子吩咐道,“麻烦妈妈明日给我家小姐准备一些开胃的菜来。”
“我们小姐是双身子不能饿到了。”
婆子一听小丫鬟还能理直气壮的朝她要东西,刚刚听到屋里有哭声,应该无事发生。
被这个噩耗刺激到,白雯君缓了足足有三日,一直病恹恹的没有胃口,白雯君不得不接受这个消息,转而又琢磨现在的处境。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又怪她自己,若不来京城就好了,本是奔着亲姐妹相聚而来,如今竟落得夫妻阴阳两隔。
都怪他们夫妻胡闹,来京城未给府里留只言片语,如今墨府和白府也无人知晓她被困在京城了,想等人搭救也不可能了。
白雯君振作精神,她要想办法从季府逃出去,也打定了主意只要出了季府,她必然找出夫君溺水的真相。
如果真的是白氏和季显荣所为,她也不会容情。
又过了半月,这期间白雯君不吵不闹,乖乖的吃饭喝药让守门的婆子放松了警惕,在一个深夜,主仆二人先是出其不意放倒了其中一个婆子。
屋里另一个丫鬟闭着眼拿椅子腿儿又打晕了另一个婆子。
将两人捆绑上,堵了嘴,主仆三人出了院子往季府后面的围墙而去。
季府只有前后两个门,想从门出去难如登天,白雯君带着两个丫鬟左躲右避来到围墙下。
只三个弱女子身高只到围墙的一半儿,想空手攀上去几乎不可能,两个丫鬟想出办法弓腰跪在地上给白雯君垫脚。
打算等白雯君上了墙以后再拉她们二人上去。
只能不得不感叹命途多舛,还未等白雯君攀到墙面,三人就被一个牵着狗巡逻的婆子发现了。
婆子喊了人来,主仆三人被带到白氏面前,姐妹二人时隔了一个月再相见,总有物是人非之感。
前一个月还亲密无间的姐妹如今相见竟然像仇人一样,相对无言。
白氏是被丫鬟匆忙叫起来的,她看着白雯君仇恨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她猜到白雯君应是知晓墨清江的事了。
不过白氏自然不能承认墨清江是在府里出事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主动和白雯君说道,“那日妹夫不知为何出府去了,姐姐之所以不让你和外人接触就是担心你得知这个消息受不住打击。”
“墨清河是被人在江里发现的,你现在有了身子,自然以孩子为重,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又直视白雯君的眼睛,“我是你姐姐,必然不会害你。”
“你若是想去外面也不是不可,我只担心你情绪不好无人照顾。”
“你瞧瞧你这两个丫鬟,撺掇着你去爬墙。”
“一旦你被摔了下来,那身子怎么受得住?”
“这两个丫鬟原来也是在白府里带过来的吧,以后也不必在你身边伺候了,我给你再拨两个细心的”
白雯君见白氏面不改色的一件一件安排她身边的事,如今连她的耳目也都要被砍了去。
白雯君心里发冷,若是白氏摆明了不放她离开,她再想走出季府就更难了,白雯君上前两步紧盯着白氏的眼睛问道,“夫君的死是不是与季显荣和你有关系?”
白事与白雯君对视着,肯定道,“没有关系。”
白氏接着问,“墨清河的尸身埋在哪里?”
“我要去祭拜!”
白氏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罪证,那日经季显荣提醒,白氏记得白雯君说过他们二人是偷偷出来的,府里还不知晓他们来了京城。
墨清河既然遭遇了不幸,就不能让此事沾惹到季府上,最后白氏才同意了季显荣扔进江里做出意外失足落水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