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妃听见“叽叽咕咕”的老母鸡的叫声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不止多了两只老母鸡,还多了一个叫花子——徐子义徐大人。看见徐子义皇妃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来无踪去无影的神人。上一回见面,她睡梦中还听到他在跟应皇子说话,可一觉醒来,人已经就没影儿了。而且,谁也没有在说起他,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徐子义一笑,看看应皇子说道:“皇妃真乃足智多谋,竟想到在农家借宿。若非徐某一直暗中尾随,哪里会找到此处。如此真乃万无一失,便是真有人来访查皇子,也断不会想到此。”
“啊?”应皇子道,“可是朝歌有人前来?”
“哦,那倒没有。徐某只是如此一说而已。”徐子义道,“徐某这几日在集镇上下暗中查看,并无发现丝毫异样,这才敢现身跟皇子相见。”
“辛苦辛苦。”应皇子拱手道,“既如此,徐大人也不必在外餐风露宿,还是搬来跟我们同住为好。”
“大人从此也可换去这身行头,以真面目示人了。”撒子道。
徐子义点点头。
当天夜里,皇妃她们睡下了,院子里哗哗的水流声还是经久不绝,第二天不只是徐子义,连撒子大麻花包括应皇子都是焕然一新。原来几个男人先给徐子义洗浴擦身,洗着洗着竟打起了水仗,最后都洗了一澡。一早起来又集体刮胡子梳头发换衣服,看着精神抖擞大有天团风范。云儿和韶华出来进去的都是一脸娇羞,好像是第一次见男客的大家小姐。
皇妃喜欢这样的氛围,好像一下子愁云散去,大家终于有心情儿女情长了。在生存得不到保障的时候,人们好像很少会注意到男女之别。就像云儿和韶华,一路跟撒子他们朝夕相处,可从来没见她们这样含羞带怯的样子。没想到一个徐子义竟能给他们带来这样大的变化。院子里好像添了多少人似的,就连生火,做饭,都是闹闹哄哄的。俨然又是一大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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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妃的肚子越来越疼的厉害。这天疼的一夜都没睡着,她怕惊动老夫人,强忍着疼痛,身子缩成一团。暗暗计算着每次阵痛的间隔时间。明显的感觉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数不到一百下就要疼一次。知道是拖不到天亮了,这才忍不住呻吟起来。老夫人觉轻,很快就惊醒了,看见皇妃疼成那样,赶快就叫韶华,让去叫撒子去请翠珍儿她娘。撒子去集镇打听了半天,也没问出哪里有接生婆。好像这些事情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们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只得让去请翠珍儿她娘。
等翠珍儿她娘风风火火赶到时,皇妃已经疼的满炕打滚儿。老夫人一边哄着皇妃,一边已经让韶华云儿烧好了水,把炕也烧的滚烫,上面撤去了铺盖,铺上了厚厚一层细沙。细沙上面再铺着草纸。翠珍儿娘看了说道:“哎呦!都说人老成精,这话真是没错。竟比我还想得周到。”
“这也是没法子。”老夫人道,“只能是委屈这母子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