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我大英朝泱泱数百年,却屡受这些番邦蛮夷的欺辱劫掠,真是可悲可叹!”圣上又道,“如今也算是一雪前耻。是以依朕看来,义王非但不能怪罪于应儿皇妃,反而应当大加赞赏才是。”
“是是。”义王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应道。
“俗语有云,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这也是圣上素日对应皇子教导有方,是以才有此天赐良缘。当真可喜可贺!”李维民也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哈……”圣上看似龙心大悦,大笑道,“也是朕有先见之明,及早将应儿托付给了义王。否则,依应儿皇妃如此花费,朕岂不是要国库空虚,无以为继?哈哈哈哈……”
义王一向习惯了将圣上所说的话反过来听,如今却糊涂了,不知道圣上这话是正是反,有何弦音。含混的支应了几句,见圣上并无他事,就告退出来。
李维民送出他来,看着义王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义王不解,便问李维民此话何意。
李维民笑道:“若义王早娶一房夫人,何至于清苦半生,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义王却觉得李维民所言本意并非如此,但也不便多问,拱手作别了李维民。将要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上书房的李公公,义王忙上前问安。李公公也是笑吟吟的,对义王说道:“义王真是替应皇子选了一位好爱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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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也是意味深长。义王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回府后,只得冒险招来应皇子一问。应皇子已有好久没来义王府进行每日汇报了。是义王自己取消的。他告诉应皇子,除非他叫,否则不必前来。因此应皇子以为有什么事情,匆匆赶来。可来了以后,见义王只是问着皇妃怀孕之事。便放下心来。
“嗯,”义王瞥了应皇子一眼,看是很随意的又问道,“听说,审讯洋大人时,皇妃帮了大忙?”
“是啊。”应皇子道,“那个洋鬼子叫比列佛,初时甚为傲慢,看见冰儿也会说他们的语言,才表现出臣服之意。”
“哦,皇妃曾和那个……洋大人有过对话?”义王问,“可说了些什么?”
“冰儿初时并未开口,只是后来那钟离已是成了一团烂泥,冰儿这才从中为圣上和洋人翻译。”应皇子怕义王怪罪皇妃,忙替皇妃解释道。“只是从中翻译,并未说别的。”
“那,圣上见皇妃如此,可有说什么?”义王问。
“好像并未说什么。”应皇子回忆着说道,“看着似是对冰儿的举动很是满意。就算……”
应皇子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失言了。便停顿了下来。义王马上问道:“就算什么?”
“哦也没什么。”应皇子忙道,“只是冰儿话语间有些失礼,但圣上并未见怪。”
见义王还等着他进一步解释,应皇子便把皇妃失口将圣上称作‘你’的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