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绿冬,三皇子越发的郁闷。以前糊里糊涂的,只当绿冬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可被皇妃那样一提,他如今真觉得跟绿冬像是有了某种关系。有关系,却无从联系,这让他有一种有心无力感。
“你去看绿冬好不好?”皇妃进一步说道。
“我去看,绿冬?”三皇子瞪眼问。
“啊。”皇妃点头道,“就是普通拜访而已,这有什么嘛。”
三皇子心想你说的轻巧。他一个大男人跑到一个女孩家里去普通拜访?便是去了,又怎么能见到绿冬呢?他说:“镇国公府上三代同堂,我又是这样身份,便是去了,也定然有她父兄接待,又怎能见得到绿冬?”
这话绿冬也说过,看来这个办法确实是行不通。她急道:“我倒是想去,可应皇子不让我去,你说有什么办法?!对了,人去不了,我可以写信啊?是不是?”
皇妃前一秒还在急得跺脚,后一秒就柳暗花明,一脸期待的看着三皇子。随即说干就干,回到桌边就开始写信。三皇子见状,就起身告辞了。
却说二皇子出了四皇子府,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可也懒得再回去了,想着打发宫人再来相请。没想到这么一耽搁却险些要了应皇子一条命。
应皇子在当值,也是二皇子府里的奴才狗眼看人低,直到小皇子生日当天,应皇子才收到邀请。他想着要让三皇子去告诉皇妃一声,可又想这是在宫里,圣上跟前都是人,又有他跟三皇子在旁盯着,谅二皇子不敢怎样。可他没想到二皇子早已在宫里埋伏下了人手,又让洋鬼子埋伏在宫外,只待他在宫里得手,放火为号,洋鬼子就在外面把守住宫门,不放任何人出入。那时二皇子便尽可以从容自在的解决掉他们,然后对外宣称,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谋反,杀了圣上,后被他所杀。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新一届圣上的不二人选。——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二皇子才邀请的应皇子,他要把他们这些个障碍一网打尽。
一切都很顺利,照着二皇子的设想进行着。圣上对于二皇子所说的家宴,很感兴趣,欣然同意。洋大人们也都做好了准备。二皇子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几乎把袍袖里的勃朗宁攥出水来。因为圣上政事繁忙,宴席定在了晚上。二皇子府张灯结彩自不必说。应皇子来的时候,圣上和其他皇子们已经都到了,就连很少露面的瑞皇子也来了。三皇子看见应皇子进来,和他对了个眼色,应皇子暗暗向他点点头。
圣上看上去十分高兴,坐在正中,怀里抱着小皇子,嘴里咿咿哦哦的逗着。应皇子看见瑞皇子一个人坐在边儿上,便上去跟他说话。在人们眼里,瑞皇子是跟他一样的边缘人,不得圣上恩宠,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吧。可瑞皇子的态度却十分冷漠,对应皇子的搭讪没什么反应。小小的年纪却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傲慢。应皇子把这也视为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这是皇妃的话,说是人在受到伤害后,会表现出一种满不在乎或者是非常过激的行为,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全感,就像刺猬遇到危险会竖起浑身的刺一样,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这话是他们刚开始接触三皇子时,皇妃对三皇子的评价。当时应皇子就感同身受,因为他就是这样。以一副冷面来面对所有的打击和伤害。此时便想当然的以为瑞皇子也是这样。因此非但不觉得他无礼,反而有一种怜惜。便伸手想摸摸瑞皇子的头,以示安慰,可瑞皇子却飞快的闪开了,并用一种很严厉的眼神瞪着他,像是威胁又像是警告。应皇子笑,这个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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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天家骨肉情薄。”开宴之前,圣上一一扫视着他的满堂儿孙,颇有感触道,“这一是因为皇家的规矩多,长幼,君臣,各有礼节不能逾越。二则也是彼此心怀芥蒂,不能和睦相处。想朕穷尽一生之力拼得这万里锦绣江山,自是为了你们都能安享福荫,安有只付与一人之理?便是有人为君有人为臣,也会各得其所。便像今日这般其乐融融,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