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一旁的老妇哭的更厉害了,哭嚎道:“我的儿啊!谁照料为娘能如你一般啊!让为娘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你好狠的心哪!”
应皇子见老妇人如此针对自己,只得匆匆告辞。
赵承志九岁的儿子送他出来。走到门口,应皇子看着尚在懵懂的孩子,犹豫再三,还是从怀里掏出那张银票塞进了孩子手里。
应皇子前往赵承志府里吊唁没有知会商会里的人,同样,商会里的人也没有人来招呼他。应皇子有心理准备,因此也没当回事。想着日久见人心。没过几天,商会里一位行首新铺子开张,他特地订了一个牌匾送了过去。可第二天就被人还了回来。又过了几日,王平博小孙子满月,他又送了一份贺礼,可人家压根儿就不收。王平博到底念着义王的情分,给出了一个理由,说是孩子尚小,折受不起。可别人送的礼物他却都收下了。
应皇子这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要知道,这商会也属于是一个集体,商会中人但凡是有个婚丧嫁娶,都会互相宴请。尤其几位行首之间更是礼尚往来,把这视为同仁之间的一种感情维系。大家来自不同阶层,平日里又各忙各忙的,只有在这种场合才可以坐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都不请你,就说明是将你排斥在外。
应皇子一时有些无措。刚接手义王的生意,正是千头万绪,不知如何下手。现在入了商会,面临的又是这样一个局面。他不由得想去向义王求教。可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既已接管了这一切,遇到什么问题自是要自己去想着解决,总不能大事小情都去向义王讨教。可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他一时还不得主意。关了铺子,回到府里,见偏院一个人都没有,撒子和大小麻花谁都不在。应皇子心里有事,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回来,便叫来门上的人问撒子他们去哪里了。
“皇子还不知道吗?撒子他们这几日每日都去内院陪着皇妃跑步。日日都得天黑了才能回来呢。”门上的人回道。
“陪皇妃跑步?”应皇子惊异的问道。
“是呀!说是皇子吩咐的。”门上的人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丝毫不觉的此事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吩咐的?”应皇子更加诧异了。他怎么会吩咐撒子他们去到内院?还什么陪皇妃跑步,这不是胡闹吗!他心里本就烦闷,此时更是一阵火起,也不理那人,抬腿就去了内院。
内院屋里已经上了灯。有老夫人发话,皇妃现在是天是王大她是王二,想怎么就怎么,更何况上灯这种小事。再不用眼巴巴等着天黑了。应皇子在院子里就听见屋里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心里更是恼怒。一推门就进了屋。
现在的里外间是里外两间屋子是并排的,一进门是外间,左首或者右首是里间。可那时候的里外间却是直通的,外间在前,里间在后。里间基本上是不见天日的,有什么动静也传不到外面。常说的深宅大院指的就是这个。前面说过,皇妃醒来后,把外间屋进行了改造,摆上了椅子,几案,说是什么客厅。此时一群人,就聚在客厅里面。只见丫头们围成一圈,应皇子看不清她们在看什么。先看到后面的帷幔拉的紧紧的,一点也看不到卧室里面。火气就消了一些。可还是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天将黑了,一个个还围着这里,都不用做活吗!”
丫头们听见应皇子的声音,都散了开来。应皇子这才看见里面围着的正是撒子和麻花兄弟。还有皇妃。只见撒子跟皇妃面对面坐着,皇妃正在他手上做着什么。麻花兄弟两个站在撒子背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麻花,竟是一脸惊惧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小麻花一听见应皇子的声音,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一下扑在了应皇子的怀里,口中叫道:“皇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