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月前,张庆突然告诉我一个震惊的消息,他说他找到了当年伤害我的人,要帮我报仇。
但我哪有什么仇呢?当年我是被骗了,但那是因为我刚从农村来到大城市,被繁华迷了眼,开始追求虚荣。
被骗后,我已经醒悟,甚至对那个人还有一丝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今天的幸福。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隔了两天,张庆竟说他把那个伤害我的人的孩子杀了,还说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他还说……他还计划再过两年,带孩子去找那个男人做亲子鉴定,到那时那人的财产就全是我们的。
可我并不稀罕那些,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们的生活也确实越来越好了,何必追求那些呢?
我劝他自首,但他不同意,还叫我闭嘴,不让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怎么办,而就在前天,他又说杀了个与那孩子亲近的人,还说……”
蔡晓雯絮絮叨叨讲了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大致说清楚。
待她讲完,辛蕊直接望向鲍钧,鲍钧点点头,辛蕊便把笔录递到蔡晓雯面前:“你看一下,这些记录和你说的一致吗?如果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
蔡晓雯满面紧张地应了一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就在这时,她猛地抬头问:“警官,我丈夫能算自首吗?”
鲍钧眼睛微眯,摇头道:“不行,如果是他自己来自首,那还可以算,但如今他没有主动自首的意思,所以我们不能当作自首处理。”
“嘭!”女士顿时瘫倒在地,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辛蕊颇感同情地望着蔡晓雯,正欲上前搀扶,却被鲍钧拦住:“穆保新,带两个人来,送这位蔡女士回家。”
“是!”守在门口的穆保新迅速入内,招呼了两位女警,扶起蔡晓雯,搀扶着她走出了公安局。直至蔡晓雯离开,辛蕊才一脸困惑地看着鲍钧:“头儿,为什么不让扶她?”
鲍钧瞥了辛蕊一眼:“辛队,有同情心是好事,但过度的同情就不叫同情,那是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