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在城外找了个废弃的土庙过夜,只不过在吃晚饭时,圣僧明显不对劲,惯常悲悯世人的神圣脸庞几度隐忍扭曲,白鹿在他左右急迫的转圈,菜团甚至躲得远远的,捂住了耳朵缩在一角。
容三忍不住问容棠,“他们怎么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在众人打算各找个角落躺下时,他们知道了不对的原因,圣僧浑身抽搐,大声喊叫,撕扯自己的,撞头,暴起伤人……
“快制住他。”
容棠大喝下令,容三第一时间上去点他穴位,可不知为何,仅仅也只是控制了几息,便制不住了。
“把他绑起来,别让他伤人伤己。”
容三这才想到为什么主子特意要买一条结实的绳子,原来用处在这里。
三个练武的大汉合力才将圣僧制住,用长绳一圈一圈捆得如同粽子。圣僧是无法活动了,可他撕心裂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还是让所有人心惊胆战,恐惧难安。
春草哭着问,“他这是怎么了?咱们也没折磨他啊!”
“是毒瘾犯了。春草,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那花有毒?那花的毒性不是让人顷刻间送命,是让人成瘾,且成瘾后极难戒断,一但断了毒源毒瘾发做,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它摧毁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健康,还是人的精神和信念,不论多么尊贵,多么骄傲的人,都扛不过去。最终为了它摇尾乞怜,甘愿沉沦。”
他们信,他们不得不信,因为此刻的圣僧在绝望的祈求他们杀了他……
怪不得容棠让他们住在城外,这要是住在城里客栈,发出这样的动静,不被人以为宰人才怪。
圣僧的毒瘾一个时辰才过去,当他安静下来以后,疲累不堪的众人才逐渐睡去,黑夜里还有菜团低声的呜咽,或许她也想到了某些不开心的事,但她的低声呜咽和圣僧的动静一比几可忽视,完全不能打搅到困乏的众人。
天明随便吃了点饭,容棠让人分批进城找客栈沐浴换洗,他和容三带了圣僧去找城中铁匠,要给他去除脚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