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还是扯她,那急切的动作让容棠有所觉悟,“白鹿,你知道出路?”
白鹿蹦跳着,头一下一下点在地上,容棠脑子豁然一清。
“听白鹿的,你们几个跟它走一段,不要太远,躲上一阵,等我们回来一起走。”
走之前,她还是一个手刀,把圣僧劈晕。
很快他们三人重回村里,有很多人参加完聆经会后,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还有一部分醒的晚的或躺或坐,散在四处嬉笑,回味刚刚吃过的肉。
村长一家今天分的最多,吃得最饱,很是满足,醒过来后,便是充满感激的念了几声佛,跪爬着靠近高台,感谢圣僧的恩赐。
一抬头,圣僧不见了,床榻上空空如也,他魂都飞了。
刚要大声呼喊,一柄利刃横在了他脖子。
他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村长,圣贤让你们供奉家里最疼爱的孩子,你扪心自问,做到了吗?被供奉的孩子都是你们最不爱的那个吧?你们糊弄佛,佛也糊弄你们,所以,不管今生还是来世,观音村没有人能脱离苦海,你们注定,永世在炼狱里煎熬,无法解脱。”
下一秒,喉咙割破,村长发不出半点声音,被容棠安放在圣僧的床榻上,帮他披上僧袍,盖上围帽。
有人在片刻前好像看见高台上的圣兽不见了,甩了甩头再看,人又出现了,以为自己眼花,咕哝几句,嘱咐几个犹在喝汤的人,“别忘了把圣僧抬屋里去。”
也便走了。
没多大会,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几个负责看守圣僧的人。容棠一个眼色,几人一齐动手,看守或被击晕,或被绞杀,无一人能发出声音。
“这花圃已经盛放,为免留下种子,全都砍了扔木屋里烧掉。”
容棠说罢抢入木屋,只见屋内四处污秽不堪,只有放床榻的地方保持着相对洁净,这也是圣僧手能触及到大最远距离,看来,他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维持尊严。然而床榻底下一个大洞还是让人破防,那是一个茅坑,圣僧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恶臭的坑上面。
“真是入魔的人心。”
或许他们最开始也是苦难的,然而已经在苦难中迷失,回不去了。
容棠收起白瓷罐,将存放芙蓉膏的其他罐子打破,丢入茅坑中,转身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