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啊,你把我的水囊拿走了,我没办法,就……”
“滚啊,滚远一点……”
春草连声怒吼让桂二狗死一边去,容棠捏着额角道:“行了,安静些,二狗这样是对的,臭是臭了点,不会中毒。”
容三脸色异常凝重,“主子,这毒很厉害吗?属下看他们也吸了很多年,不也还活着?”
容棠难以诉说对此现状的绝望,“人活着,全废了。这毒一时半会不会要人命,但会腐蚀人的精神,任是多坚强的人也抵不住它的诱惑,最终被拖入地狱。”
几人都忍不住打颤,春草急忙拉住她,“少爷,咱们快走吧!”
桂二狗道:“我去拿行李。”
“先不要。”容棠从栅栏缝里向里望,聆经大会还没有结束,村民们此时的状态达到了最癫狂,男的女的互相扒扯衣裳,丑态百出,却又发出快乐至极的笑声。
“着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罂粟和……”
容棠闭了闭眼,因着太祖姥爷的关系,他尊佛敬佛,但世上总有修行偏差,走火入魔的僧人。
“……圣僧。我们要毁掉所有罂粟,以及所有的种子。容三,你去来路上看一看,有可能的话把所有罂粟砍掉,此时果实还没成熟,不足为虑。容五,你们去毁坏所有苗圃,春草你也去。二狗,你负责背着容七,他虽然不能走,战力还在,关键时刻保护你们还是行的。”
“主子你呢?”
不用考虑我,放心,我有自保能力。”
几个人都从后腰部位抽出了柴刀,他们对杀人不陌生,要跑也有胜算,就是毁掉所有罂粟花和苗相当没把握。村民都是把这东西当粮食吃,谁知道种了多少。
看着他们走远一些,容棠蒙了湿帕子重又走进门里,照准了一个最后面正发癫发狂,嘿嘿傻笑的中年人,一个手刀劈到他的后颈。
那人头一歪,软在地上,容棠趁无人注意,将他拖入罂粟花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