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坝上,凤书瑜的卑鄙手段终于暴露,民壮们确定了,这个京城来的所谓的治水钦差不安好心,他不是来守坝的,他是来掘坝的。
愤怒的民壮们禀报了和县县尉顾大人,顾县尉就带人来质问凤书瑜。
凤书瑜无以抵赖,将脸一变,喝道:“这是朝廷的命令,不同意也不行。”
民壮们听了不忿,“凭什么?大坝是我们一捧土一捧沙石建造的,朝廷没给过一文钱拨款,凭什么说掘就掘?”
凤书瑜黑沉着脸道:“凭什么?就凭这是朝廷的命令!新州坝不掘开,大水就会冲向京城,你们觉得,和京城的安危比起来,你们新州几个破县算什么?”
他的话无疑惹了众怒,也让同来的另一个武职官员皱了眉头。
这凤录事白考了举人,这个时候不是该安抚劝说众人听话吗?这样趾高气昂强掘人家的保命大坝,不是激化矛盾吗?
民壮们果然悲愤难平,破防的骂娘声此起彼伏。
顾县尉一听,就知道这坝是保不住了,掘是一定要掘,却绝对不能马上掘。
他破口大骂,“你个口吐芬芳的,来这许多天了,一个字也不提,现在才说掘坝,三县十万百姓,撤得及吗?”
凤书瑜不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理直气壮的说,“圣旨上明确写了,本官可以便宜行事。当然是根据情况随时调整治水方案。既然密州雨水不停,也不得不弃车保帅了。再说你们这架势,本官提早说了,会同意掘坝吗?”
顾县尉直接一句,“你个狗娘养的,那是十万百姓啊!”
他骂完,扭头还是吩咐人,“快去禀报大人。家住村里的,派个人去通知村里。剩下的,抄家伙。”
抄家伙干嘛?当然不是帮着掘坝,而是站在坝上,瞪视着凤书瑜和五百兵卒,做迎敌架势。
凤书瑜吓了一跳,“顾县尉,你要干什么?造反吗?”
顾县尉头冒冷汗,他不敢造反,但他是县尉,保卫百姓是他的职责。
“京城人的命是命,我们新州百姓的命不是命吗?凤大人要掘坝可以,等百姓们撤干净再说。”
“你敢抗旨?”
“老子说了,等百姓撤离,马上掘坝。”
双方对峙,凤书瑜带的五百兵卒手持兵刃,而顾县尉身后的衙役民壮统共不到两百人,且手上拿的不是木棍就是扁担锹子,哪里敌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