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轻调整了一下,找到了感觉,这一次,春草没话说了。
马车驶到离崇文馆不远的僻静处,凤轻轻让他们躲好,不要被人发现,自己大摇大摆的朝着崇文馆走去,刚好碰上了没有马车,使唤腿子过来的朱萧二人。
守门人看了他二人的名帖,面露鄙夷之色,但还是让他们进去了。
轮到凤轻轻,她唰一下丝滑的展开一柄折扇,神态倨傲,眼神睥睨,守门人一看那气度,愣是没敢查。
凤轻轻骚包的挥着扇子,自然的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跪坐蒲团上。
刚刚坐定,就觉得旁边有些异样,扭头一看,险些叫出声来,妈呀,是郑九!
左右再看一看,才发觉自己坐得太靠前了些,身边都是穿着高品官服的男人,这也太不把自己当普通人了。
而几位大人看到他,因其气度不凡,神态疏狂,虽是不识,倒也没觉得格格不入,竟在潜意识里接纳了他是和自己同级别的存在,没有过多关注她。
凤轻轻默默用衣袖沾沾额角,擦掉被惊出来的,看不见的冷汗,心里吐槽这些人好闲,上朝的时辰,跑来吹牛逼。
其实,她也是冤枉了这几个大人。这几天朝堂上每天争论不休,说得都是品行不端的文人有没有做官的资格,这一届考生里头,有多少是该夺其功名,赶回原籍去的。
把谢大人参靖安侯府纵奴欺主的话题都给压了下去。
皇帝脸色和心情一样不佳,听说崇文馆连日开清谈会,就派几个大人旁听。
这里要说明一下,旁听就只是旁听,不可以发言。想说话,脱了官袍,你可以引经据典,高谈阔论,但不可以身份压人。
眼光一扫,又看到了几个熟人,正是她那亲亲好表哥谢悯之和刘振两个。
今天谢悯之的脸色也不佳,神态有些不自然,也一直抿着嘴一声不吭。
此时台上批斗的是一个寒门考生,罪名是淫嫂。一通痛斥下来,那考生已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凤轻轻听了一会,也听出了事情始末。
这考生是家里老二,一向是父母兄嫂做事挣钱供养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