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婆子叹道:“都是挺好的门户,可惜了呀!”
春草忍了又忍,好险没发飙。怀化将军府她是不知道,东昌伯府和永安伯府算什么玩意儿?
但是桂婆子没怎么出过门,见识浅薄,以为伯府门第高也是正常的,就没责怪她了。
“桂妈妈,你就只管在家守着,不是塌天的大事,不需要急吼吼的来找小姐,反正到家就都知道了。”
桂婆子茫然不解,“小姐的婚事,不是天大的事吗?”
凤轻轻笑了,“桂妈妈,这婚事我也做不得主,回不回去也没区别,你就别管了,回吧。要不你在外面转转再回也行。”
她也不是不在乎婚事,而是无法左右侯夫人和老夫人的想法。反正她都想走了,爱定哪家定哪家吧!
退一万步,就算她无力反抗,真嫁了,能过就过,不能过,她也有把握第一时间当寡妇。
桂婆子就挠着脸,疑惑不解地走了。
徐头也听到了些对话,心里略有感触,这六小姐,真不似普通闺阁女子那般,把婚事看得比性命更重要。
这心里该是有多大的天地,才能有这泰然处之的想法。
他递上两套司农寺差役衣帽,凤轻轻与春草就在车厢里换了。
不一会时间,只见司农寺里出来十五六辆各种牲口拉的车,上面都坐了两三个差役。
徐头道:“下官是这么想的,凭他说的天花乱坠,这粮得一袋子一袋子的验,差点没关系,不能吃坏了人。”
凤轻轻赞同,进肚子里的粮食,是要小心一点。
出了南城门没有多远,就到了胡家庄子,看着大片田地,以及山坡上的牛羊,凤轻轻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诗,噗嗤笑出声来,原来这就是胡家庄啊!
也不知那位胡庄主是怎么上得当。
徐头好似猜到她的想法,替她解惑,“胡世子读书不成,家里让他学着管庶务,年前他接手了粮铺子,学做生意。他也不知道打哪认识一个粮商,说有大批低价粮卖给他,转手就是五六倍赚头。谁知买回去一看,除了他看的几袋子样品,都是陈旧杂粮,品相差不说,还掺杂着草屑,泥土,碎石子,这些在京都铺子里是没法卖的。他气急败坏去找人,那粮商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身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