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一看两人越说越多,怕拌了嘴伤了和气,忙劝,“干咱们这行,都是听人吩咐做事的,自己又做不得主。六小姐亲事落哪头全看缘分。肖大姐你也别灰心,就像你说的,侯夫人就出自东昌伯府,她还能不偏向娘家?”
“是啊是啊!”
吴媒婆附和。
谁知肖媒婆是个沉不住气的,饭也不吃了,站起来道:“我得去告诉季夫人,让她早做打算。”
肖媒婆走后,张媒婆问吴媒婆,“你怎么回事,对肖氏说这些,你那边黄了怎么办?”
吴媒婆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虽说咱们只要办事拿钱,但丧良心的事能不做还是不做。永安伯府你道是谁要配给凤六小姐?”
“难道不是永安伯世子?”
“要是永安伯世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起码也算年岁相当。是永安伯那个死了两任妻子的幼弟,据说下手狠辣,屋里妾室死在他手里的都有。”
“我天!”肖媒婆惊呼,“好歹是侯府嫡小姐,永安伯府也好意思张嘴。”
吴媒婆唉声道:“你难道没听过靖安侯府传言?”
她声音更低几分道:“咱们穿门过户的,什么腌臜事没听过,那事是真是假,瞒过旁人,还能骗过咱们这行去?侯夫人且恨不得六小姐死呢!所以我打算让一让肖大姐,希望她那边能成事。好歹的季公子也算少年风流……啊哈,虽说好点美色,荒唐了些,至少没这么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