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盈盈脸色巨变。
秋兰急忙拉住她,和着冬梅一起将她劝走。
这事传到侯夫人耳中,侯夫人也无力的很,“这个丫头如今越来越邪性了,什么话都敢说,竟然镇住了盈盈不敢动手。”
往年凤盈盈欺负凤六,她都是装不知道,就算漏了点风声,也说是姐妹间小打小闹了事,况且凤六从来都是不出声的。
刘妈妈也道:“六小姐就是跟撞了邪似得,尤其那双眼瞪人的时候,透着死气。依老奴看,府里也该请个道士来看一看,时间久了,冲撞了哪一个。”
侯夫人似有所悟:“老夫人自从她醒过来就一直不舒坦。”
“大小姐的姻缘也不顺了。”
主仆两个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离着春日宴还有三天时间,凤轻轻不打算外出了,闲时看个书,画个画,弹个琴,教春草写个字。
于是小院里除了传出琴声,还不时伴随着春草的哀嚎声。
“小姐,太难了呀,奴婢写不好字。”
凤轻轻就把她记得册子扔到她面前,“这被人家捡到了送来的,你不脸红我还觉得丢人。让你写就写,再废话加倍。”
桂婆子几乎承包了所有家务。所幸所有衣物都由浣衣房洗,她不过是将洒扫,擦拭,打饭的活揽了下来。
而且凤轻轻自律,事少,从不打砸东西,也不呵斥打骂。只要维持个清爽干净,就由着她想怎么干怎么干。
最让桂婆子高兴的,莫过于不要熬眼守夜,早上睡到自然醒,太阳下山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不要太幸福。
她也算看明白了,什么掌院不掌院,不存在的,小姐最信任最看重的只有春草。
上次在凤鸣楼小姐舍了自己受伤也要救春草,她就看明白了。
可那又怎样呢?自己活轻轻,工钱高,知足吧!
每天也按照小姐教的话术去老夫人处打个报告,向老夫人表个忠心,回过来将在老夫人处打听到的说给小姐听,偶尔还得点赏,特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