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心里有些了然,嘱咐唐师爷将春草送走,他则跟来人进宫。
皇宫御书房内,南越皇帝南宫赫慢悠悠的写字,旁边,是太子南宫衍研墨。
字成,是五世其昌。
他以仁孝治天下,大抵家国安泰,都是他的愿景。
“太子,昨日朝堂上,御史台全体御史纷纷炮轰靖安侯府,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南宫衍心里一凛,他这个父皇疑心病太重,怕不是怀疑他控制了御史台?
他道:“父皇,御史本就有闻风奏报的职责,可能是这两天有关靖安侯府的传言太多太凶,有了一些不良反应,才让御史集体攻诘。”
“往年都是谢家时不时的给靖安侯府添点堵,朕看谢家也没激出浪花来,一直听凭两家斗一斗,借此磨砺靖安侯父子。如今靖安侯长子长成,闻听资质还不错,朝廷正当缺人,不可坏了口碑。”
南宫衍心里很有想法,他知道父皇有意打压世族,提拔勋贵。
可据他观察,凤书瑜资质只算中流,谢家嫡子谢悯之才十八岁,每次参考都是名列前茅,乡试更是高中解元,也不见父皇夸过一句。
搁前世,他理解并贯彻施行,但有了那些记忆,靖安侯府在他心里已是必除之,再无重用可能。
“曹伴伴。”
伺候在旁的曹大伴上前:“老奴在。”
“将这字装裱了,改日送去靖安侯府。”
曹大伴低眉顺眼称遵旨。
南宫衍垂目,心里诧异。
父皇对靖安侯府似乎格外恩宠几分,平日里不显,出了事就一边倒维护。
甚至,还能嗅到一丝对凤六小姐的恶意。
恶意?
“下个月,是不是靖安侯府大小姐及笄?”
南宫衍一边急速思考一边回答:“是,父皇。”
南宫赫点头:“朕听闻你属意凤大小姐,说起来,你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