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压?我这一天天的,有哪一刻不在想办法压?可就邪了门了,怎么都压不住。”
“还用说吗?肯定是那人暗中作祟!”靖安侯冷然,可不要让他知道是谁。
他甩一甩袖子,说道:“既然起因都是因为你掌着谢氏的嫁妆,你交出去,流言自然就熄灭了。”
“你说什么?”侯夫人惊呼出声,开玩笑,交出去,她这个侯夫人拿什么养活四房人,靠侯爷一年上千两的俸禄吗?
侯爷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别这么大声!”
靖安侯颇有些气恼,谁不知道银钱好用,没了那些产业收益,靖安侯府的确没那么好过。
“我是这样想的,你始终是当嫂子的,把着弟媳的嫁妆难保不被人诟病。四房没有主母,她的嫁妆理该母亲亲自掌管着。亲祖母替她看顾产业,天经地义。你想 那些东西在你手里还是母亲手里,不都是一样?指不定母亲还得让你帮忙看账本。”
侯夫人却是十分不甘,怎么能一样,根本不一样。
“好了,不过是压一压流言的权宜之计。过一段时间,母亲再悄悄给到你手里就是了。别想这一时得失,瑜儿和盈盈都要说亲,名声也很重要。”
侯夫人憋屈,只觉得交出去容易,想拿回来就难了。
可这也没更好的办法,陛下都惊动了,不快点解决,再遭了嫌弃。
见说动了夫人,靖安侯便道:“明早与母亲说此事,我看夫人也乏了,你先歇了吧!”
他自己却向外走去。侯夫人想留他拉不下脸,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了姨娘院子。
气得她大骂:“死狐媚子。”
刘妈妈过来劝她:“夫人别计较这些事,总归大少爷才是侯府继承人,这些贱蹄子日后都是要仰夫人鼻息过活,且让她们得意几年。”
这才做罢。
一夜安睡,凤轻轻被春草叫醒:“小姐起了,梳洗过喝药。”
前世过惯了时刻警惕的生活,鲜少睡到自然醒过,真是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