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的困笼之剑......”
“商君殿的情报里,你不过是在邯郸城呆了不足十日,竟能学会此剑......”
郑安平身处剑光铸就的困笼之中,定定望着高空中剑意已经纵横云霄的道士,然而奇怪的是,他的眼里露出的却不是惊惶与恐惧,而是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艳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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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此时自然也看得清郑安平反常的神情,但他并不在意。
在他眼里,从和郑安平第一次打交道开始,此人就处处透露着反常。
譬如当年在介山的四国书院大比之中,郑安平竟然以商君殿的五行真气、不以任何的法则之力击杀了他。
要知道当年在介山他被几家天人围攻,几乎已是陷入必死之局,当时任何一个天人动用法则之力杀了他,他复活的时间都将难以计数。
而郑安平杀他的方式,却是他最心仪的死法。
若非是他与郑安平素不相识,他甚至都怀疑这个家伙是会点他心通之类的秘法,否则难以解释这家伙怎么会用如此机巧的方式对他动手。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齐国的薛城,郑安平对他的死而复生丝毫不感到惊奇,并且在天人混战之中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袭杀了郑月红,毁了整座薛城的同时也毁了齐晋之交,间接害死了平原君赵胜。
如果说要问陆玄对郑安平的最大的观感,与其说是厌恶与仇恨,其实更多的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一个人的强大其实并不会让陆玄忌惮,而一个人强大的同时,还处处透露着捉摸不透的古怪与反常,才会让他感到警惕与不安。
因为面对这样的存在,陆玄无法预知他的下一步。
陆玄的剑意已经积蓄到了顶点,斩岳,山已在剑尖之上。
郑安平抬头望向风中衣袍猎猎的道士,眼里没有丝毫的惊慌。
道士不为他的目光迷惑,眼中的杀意决绝。
剑落。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