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封个大侯爵,家里的地也扩大,好好干,你还年轻,并且名叫老王,肯定还能再生儿子!”
这当然是经过了陆玄艺术加工后的表达,但意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范雎也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商君卫鞅。”
“他的恐怖之处,不仅在于可怕的修为和战力,更在他的谋布之深、思虑之细,称得上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而他执行计划之时的果决狠辣,无论是众生草芥,还是左右臂膀,都只是用来营造全局、随时可弃的棋子!”
陆玄静静的听闻范雎对那位商君的评价,神情微动。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一天之前,他也是从范雎口中听到的对于郑安平的评价。
“看众生,如神看世人。”
还真是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范雎回了自己的屋里,似乎在研究着什么,独留陆玄一人站在山顶,看着层云被风吹荡。
冬日寒冷而干燥,干燥就会有一丝丝泛痒。
冷风吹过,他伸手挠了挠脸,又挠了挠胳膊腿,屁股,后背,挠到胸口,挠到了一块坚硬。
他身上忽然有电流流过。
那是不久前王卉给他的、进出森罗山的令牌!
他忽然想到,当日王卉把这枚令牌给他的时候,表情颇为复杂,那复杂之中,像是夹杂着一丝不情不愿。
那么这块令牌,想来也是那位谋篇深远的商君,刻意留下的手笔啊......
阴翳的天气,云层很厚,风做不到将云吹得聚又散,只是一阵一阵把那些云吹得变形。
但无论风怎么吹,云终归会变回原样。
陆玄望着手里的那块令牌,像是思考了很久,最终随手揣回了怀里。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能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东西,我先眼不见为净!
他的表情像云一样,自由而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