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四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相言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第一次是注射杰诺瓦，只是当时斯塔尔特突然出现，他把差一点就给忘记了；第二次是感受到迪特瑞尔的情绪，不过相言现在也不敢确认那是否是情绪导致的；第三次是被瓦莱的封印强行关起来，因为封印带来的力量体会过这种痛苦。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一次比一次疼，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相言有一种感觉，就是这几次的感受都来自同一种东西，虽然不太明白，但心里就是有这样的认知。

“I”到底代表着什么？神罗为什么要用瓦莱语标注那个门牌？相言突然想起萨菲罗斯之前说的那句话，宝条有一个很神秘的实验室，连萨菲罗斯都不能进去。在那里面除了自己以外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痛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相言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

“已经没事了？”萨菲罗斯看着相言往外退，也跟着相言从通道走了出来。

“没事。”相言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要不迪特瑞尔先回去休息吧。”扎克斯也来到相言身边，他打量了一下相言的脸色，“调查什么的交给我和萨菲罗斯，反正这次任务名单也没有......”

“不。”相言摇了摇头，他扭头看向萨菲罗斯，“继续。”

扎克斯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萨菲罗斯朝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楼梯下方走去。相言望着萨菲罗斯的背影半晌，示意扎克斯先跟过去，扎克斯不疑有他，也顺着楼梯向下方走去。

相言来到尼布尔海姆之后已经触发了两次幻境，一次是迪特瑞尔毁灭神庭，一次就是刚才斯塔尔特的出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者是否跟接下来的剧情有关，自己的出现确实已经导致了剧情发生变动，但在如此关键的剧情节点出现原本剧情之外的东西……

“动力部分异常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吧，这个部分坏了。”萨菲罗斯缓步走到一个舱体前停下，他的话吸引了相言的注意力。

所以这些舱体其实是动力舱而并非是培养仓吗？相言目光扫向楼梯两侧的舱体，他之前很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东西，甚至有一些还是活的。

相言抿了抿唇，沿着楼梯下行，走到萨菲罗斯身边打量了一下那个坏掉的动力舱。萨菲罗斯正在打量动力舱的四周，相言缓步走到左侧的动力舱前，透过那扇圆形的小窗朝里面看去。舱体内装满了流动的魔晄，液态的魔晄中泡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造型有点像某些欧洲神话书籍中插画中的恶魔，但是又不尽然。

“扎克斯，帮我关上阀门。”萨菲罗斯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凝视着面前的舱体，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坏了？”

相言将目光从怪物身上收回，微微的低下了头，走向一旁。如果没猜错，这些舱体内部装的怪物就是被杰诺瓦异化的人类，因为直接将人改造的计划失败，所以宝条才将目光转尚向未出生的胚胎。这些怪物应该就是杰诺瓦计划开启的开端，是悲剧的开始。

相言快步的走向其他动力舱，一个一个朝着里面看去，直到走到最右侧的舱体前方朝里面打量，随后他就被里面的东西恶心坏了。

那是一团血肉，或许用血肉来形容并不恰当，看起来更像是被浓硫酸腐蚀过后遗留下来的肉块，中间仅有丝丝肌肉和血管将它们连接起来，相言甚至看见了一颗尚未腐蚀完毕的眼球。

相言猛的退后两步，怔怔地盯着面前的舱体，那是什么东西？是人吗？是什么东西导致的？杰诺瓦难道有腐蚀效果吗？

察觉到相言的举动，萨菲罗斯走到了相言身边，也观察了一下那个窗口，然后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萨菲罗斯扭头看了一眼相言，随后转身走向其他舱体，开始观察起别的动力舱内部装了什么。

扎克斯刚刚关闭了阀门，扭头看向萨菲罗斯，然后又看向站在右侧动力舱前方发愣的相言，快步来到相言身边，然后朝着那个圆形的小窗往里看去，“这……这是什么东西？”

相言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虽然到神罗已经很久了，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这样的画面着实有些刺激过头了。

“像你们这样浸泡过魔晄的特种兵都是普通的人类，虽然和普通人不同但也算是人类。”萨菲罗斯瞥了一眼扎克斯，“但是，这些家伙是什么？还有……”

萨菲罗斯抬眼看向相言面前的那个动力舱，“和你们一样，被高浓度的魔晄浸泡着。”

“怪物和……怪物的残骸吗？”扎克斯望着舱内的东西发出疑问。

“是的，培育怪物的是神罗公司的宝条。”萨菲罗斯看了相言一眼，从摆放舱体的台上走下去，随后停在楼梯前面，“魔晄能量创造出的异形生物，就是这些怪物的本体。”

“普通特种兵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是吗？”扎克斯看了一眼相言，又将目光重新落在萨菲罗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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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相言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自己在FF7里到底是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无论是从2000年前的冰块中醒来还是别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猜测的方向，一切就像是一团迷雾。

“我......”萨菲罗斯似乎也想回答，但他突然捂住了头。

相言偏头看向萨菲罗斯，头疼？还是说跟自己一样，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相言抬眼看了一眼印着杰诺瓦的那扇门，是杰诺瓦在呼唤萨菲罗斯？可惜，没人能给相言一个答案。相言深吸一口气朝着萨菲罗斯走了过去，“没事吧？”

“喂喂，萨菲罗斯！”扎克斯快步来到萨菲罗斯身侧，伸手想要扶住他。

“难......难道我也是......”萨菲罗斯挥手推开了扎克斯，捂着头朝前走了两步，“我也是被这样培育出来的？也就是说我和怪物是一样的吗？”

“......”相言本想说不是，可是他发现自己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又来了吗？剧情压制什么的，也就是说，在世界的认知中，萨菲罗斯确实是怪物吗？

“从小我就感觉到了，我和其他人不同，我觉得自己很特殊。”萨菲罗斯伸手打开了一个动力舱，随着舱内液体被抽出，舱门缓缓降下，怪物的全貌展现在三人面前。

“但是......那不是这个意思。”萨菲罗斯抬起自己的双手，“我是......人类吗？”

“真可惜，你是怪物。”

萨菲罗斯闻言抬眼，扎克斯瞬间就被火球轰飞出去，相言还在愣神，萨菲罗斯已经挡在他面前，抬手挡住了向他袭来的火球。

杰内西斯不知从什么地方进入的魔晄炉，他缓缓落在地面，他抬手指向最右侧的那台动力舱：“看见那里面的东西了吗？在得知自己是怪物之后，要不要想一想，迪特瑞尔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