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是我的师爷,我师傅是我父亲。”
少年一提到这个问题瞬间就蔫巴了下来,绝大部分还呆在这里的大夫都没有收徒,因为大家默认为自己不如菖蒲,都算是对方的学生,自然就没道理收徒了。
所以在这间院子中的老老少少们都可以算是平辈,大家只有拜师前后的差异,并无辈分上的差异。
目前比他们大一辈的只有一位杜仲师叔,一位每隔几年才在春节回来一次的苍术师叔,以及一位存在于背景板中的黄柏师叔。
当然还有一位快快乐乐的在普济院里面养老的神秘师祖,大家都谣传,这位师祖已经看淡了人间的百般,所以不再出手,属于是他们一脉后山老祖一般的存在。
少年也偷偷跑去看过,那位对他来说的曾师祖当真是有股世外高人的味道。
他也曾尝试过拜对方为师,一举改变自己辈分过低的现状,同时倒反天罡的让他爹叫他一声师叔,以后他们俩就各论各的。
他叫他爹爸爸,他爹叫他师叔,这岂不美哉。
只不过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这个危险的企图,当天他就被他爹用柳条教训了一顿,皮开肉绽的那种,并且禁止他去打扰曾师祖。
少年一想起这事情就来气,他当初就是因为他父亲不希望和他各论各的,强制让他拜入了自己的门下,这导致他直接矮了百草堂内大部分人一头。
对于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头他当然无所谓,人家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都还要多,叫一声师叔就叫一声吧。
但问题就是他的师爷菖蒲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在未来的十几年中,他老人家还会可预见的继续收徒。
所以他现在不仅要喊自己的小伙伴们一声屈辱的师叔,未来说不准等到他都快要入土了,还要喊他那老当益壮的师祖大人新收的稚童一生师叔,一想想他就感觉自己的前途那是一片灰暗。
少年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此刻被这老爷子提起,他瞬间有气无力的开始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