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是白眼狼?凭什么!”陈花花泪眼婆娑,泪水如倒灌的江河,漂亮的小脸上留下两道白色的泪痕。
“凭什么?凭什么?你...你就跟你那畜生爹——”
陈母自知口不择言,及时住口,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最伤人的刀,往往是最亲的人刺出去的。
一旁的肖红见两人越说越伤心,作为外人,不知道该怎么出言相劝,只好将两人分开。
“妈,您消消气!先喝口水!”
“花花,别哭了,别哭了,来舅妈有话跟你说。”
说着将不情愿的孩子拉到了后院,然后连忙给陈泽打电话。
陈泽听说花花跟老娘吵起来了,问清楚情况后,赶紧开车从城外赶了回来。
到饭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下班时间了,看见自己老娘和花花坐在两个包间,还在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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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也是头大,把两人拉到一块,问道:“不就擦个桌子吗?至于吗?咱以后不用擦桌子了!这活交给别人干!”
“不是擦桌子的事!”陈花花刚干涸的泪水,再次涌出,委屈地抗议道。
“那是因为什么?跟舅舅说说,舅舅帮你解决!”陈泽安慰道。
“不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惯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们从来就没夸过我,也没人关心过我!”
“谁没关心过你?我们对你的关心还少吗?”陈母生气的说道。
“妈,您消消气儿,让孩子先说!”陈泽劝道。
在陈泽看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而且花花是个什么孩子,他也很清楚,虽然是爱玩了点,但还是挺孝顺的,可能只是因为青春期情绪波动!
“花花,你接着说,到底因为什么?”
“我...我...反正不管我做什么,她们都觉得我做的不对!人家父母从来都不是这样,圆圆爸妈姥姥姥爷对她就特别好,就算是圆圆不小心把汤撒了,碗摔碎了,也没有骂她......”
“人家都没有这样的!”
“她就是看不起我!呜呜呜呜呜呜!”
陈泽把孩子搂紧怀里,安慰道:“别哭,别哭!”
陈花花继续哽咽地说道:“姥姥她还说我是...是......”
“是什么?”
“她说我是...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说...还说我爹是畜生!呜呜呜呜呜!”
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是迸发的洪水,倾泻而出,委屈地哭声,让人揪心。
陈泽听了这话,也很不高兴,瞪向自己老娘,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您怎么能跟孩子说这种话呢?”
孩子父亲的事,这事是家里的禁忌,谁都知道知道这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的,尤其不能再孩子面前提,外人怎么说管不着,但自家人是绝对不能提的。
“是我!是我这说错了话!姥姥给你道歉!行了吧?”
陈母面露愧疚,也知道是自己失言,是自己的错,其实那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惜已经收不回来了,只不过当时在气头上,处于长辈的身份不好意思给小辈道歉罢了,现在被儿子指出来,也知道自己错了,认错的说道。
“妈!态度端正点!”陈泽给母亲使眼色,正色道,“做错了就要承认,给孩子好好道个歉!”
“是姥姥的错!姥姥给你道歉!这总行了吧?”陈母端正态度,诚恳地说道。
“好了,姥姥都给咱道歉了,咱不哭了!”
陈泽帮孩子整理头发,散乱的刘海垂下,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沾在脸上,嘴巴里。
眼泪,鼻涕,汗水,如千流汇聚,漂亮的小脸蛋被弄成了小花猫!
“姥姥跟咱们道歉了,咱们原谅她好不好?咱们以后也不用擦桌子了,舅舅给你找个轻松的活,好不好?”
陈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孩子的背,轻声细语地说道。
陈花花委屈的眼泪虽然还在流,但是却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汹涌,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气消了,也就好些了!
当然,陈泽知道,这火只是暂时被浇灭了,更深层次的矛盾不解决,再次爆发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