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还说,钱的事不用担心,他现在能自己挣钱了,让我们一定要供老三老四上学。”
说着,老大李梅从信封里面摸出了几张钱。
仔细数了一下,一共十一张,每张都是崭新的大团结,十一张便是一百一十圆!
“怎么还有钱?”一旁的母亲很是惊讶,“他一个半大孩子从哪儿弄得钱?”
李梅看着信解释道:
“爱国说,这是他自己打工挣的,让你和爹把钱给学校,先紧着供老三老四上学!”
“多出来的钱,去镇子上买几斤肉给爹补补!”
“我身子骨好得很,补个啥啊!”
“不是让他好好学习吗?他怎么跑去打工了?要是落后别人,成绩跟不上怎么办?你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家里的事不用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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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坐起,男人胳膊被白布条绑着,可以看出胳膊明显比正常人少了一节。
消瘦的身体,脸上黝黑如沟壑一样的皮肤。随着紧皱的眉头,缩成了一团。
“你个糟老头子,儿子寄钱回来孝顺你,你还不开心!”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母亲看着丈夫这副模样,气的拧了一把丈夫的大腿。
家里一众子女,她是最喜欢老二的。
农村重男轻女,当初第一胎生下了大闺女,公公婆婆都不让他进门。
有一次下地干活,回来后被锁到门儿外,在外面喊了半天,婆婆隔着门对她说:“俺老李家没你这样的媳妇,连个带把儿的生不出来,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把她气的哇哇大哭。
直到老二的降生,才让她这个新媳妇在这个陌生的家有了些许地位。
因此她从小就对老二十分疼爱,好吃好喝的给老二,大闺女小学没上完就回家种田了,但她却坚持供老二上到高中。
老二也十分争气,考上了大学,还成了县里的状元郎。
当初上大学,也是她抛开面子挨家挨户借钱,回娘家一家一户的求人。
老二爱国在她心目中永远是第一位,是她的心头好,她不容许任何人说儿子不好,即使是自己的丈夫。
......
水木大学,学生宿舍。
晚上其他人都洗漱完上床睡觉了,李爱国依旧借着走廊的灯光,补习白天落下的课程。
“爱国,老四生日,你要不要去?”
一个室友悄悄地说道。
寝室六个人,大家关系都还不错,对彼此的家庭状况也有了解。
室友生日出去搓一顿,是寝室的传统,不过李爱国每次都以有事拒绝,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叫他。
当然,象征性的同志还是要通知的,毕竟一个寝室六个人其他五人结伴出去,只留李爱国一个都是半大孩子,做这种事是十分不好意思的。
“生日?”
蹲在墙角学习的李爱国听到室友的话,愣了一下,从知识的海洋中爬上岸。
刚想要像往常一样拒绝。
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兜里进完货剩下的钱,于是露出微笑说道:
“好啊!明天什么时候?”
室友都已经准备躺下了,听到李爱国的话腾——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惊讶的看着李爱国:
“啊?你真要去?”
“嗯!”
......
南锣鼓巷,四合院
陈泽与家人吃着饭,忽听母亲说道:
“咱们院儿解成要开饭店!”
“照我说那孩子怕不是傻了!你们说那饭店是个人都能开吗?这才过去几年?就敢开饭店,也不怕街道的人找上门儿把锅给砸了?”
陈母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见解,话语中充满了各种不讨好。
正在吃饭的陈泽与陈花花对视一眼,埋头吃饭。
陈母依旧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找我说这事儿就成不了!”
“他一孩子,才工作几年?攒下几个钱?开饭店那是张张嘴皮子就能开起来的?”
“最后还得找他老子!”
“那阎老抠是什么人?一块硬币掰开花的主儿,能借给他才怪了!亲儿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