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其实她就恢复了大半。
若不是装病装伤,她想她在程鹰家估计留不了几天。
这个人看着面冷,其实心更冷。
到了第五天,程鹰就开始赶她了。
当然,他不会说话。
只不过是站在侧卧的门口,敲三下门。
见她看过来,他就指一指他家的玄关处。
意思不言而喻。
伤好了,就该走了。
可她不想走。
他生活的环境危机四伏,她还没想到一个好的借口,把之前朱九做的防护阵交给他。
让这个警惕心十足的男人收点东西是真难。
她给他的东西,程鹰大部分都退了回来。
只有被她丢掉的那根笔不见踪影。
静之挠着脑袋,有些后悔。
那是上上辈子的朱九在下课之余给她买的,说是上面的小白猫很像她。
结果就被她一时冲动给丢掉了。
望着伏在饭桌上写字的程鹰,静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那晚过后,只要她稍稍靠近他一点,或者把话讲得太直白,他就必定逃出门,直到深夜她睡着了,他才会回来。
不仅感情没进展,甚至她都以为程鹰只是把她当成同处于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对待。
……
听着脑后不绝于耳的叹息声,程鹰笔尖微顿,咬着唇,垂下眼睫,接着在本子上写下一段话。
她站了许久,程鹰也写了很久。
静之等到心灰意冷。
放下环着胸的手,后退一步,把着门扇刚想关上,程鹰就收起钢笔别回胸口,拉开椅子,朝她走了过来。
静之一愣,面露喜色,脚尖跟着往前挪动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