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之后整个人略微缩了缩脖子,表情也有些心虚。
这个人不经诈,这是岑廉看他的第一反应。
张全峰其实还没对他用上太多复杂的技巧,他就已经自己开始交代了,说明他被传唤之后非常心虚。
“那这身衣服你见过吗?”岑廉不打算跟这种心理素质的人慢慢磨蹭时间,直接将那个神棍留在山缝里的衣服摆在了姚卫东面前。
“这,我真的不认识。”姚卫东嘴上虽然说着不认识,但是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放在证物袋中衣服。
很显然,他对这身衣服非常熟悉。
“不认识?”岑廉呵呵笑了一声,“不认识为什么农家院里会有你的指纹,我们不会无缘无故传唤你,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姚卫东垂着头,眼睛却不安分的瞟着岑廉他们几个。
“老子就是不认识!”他忽然开始躁动起来,“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又要害我,你们别想控制我,我绝对不会当你们的走狗!”
王远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在姚卫东发完第一轮疯之后语气十分平淡地开口。
“你这种演技,要是上台是会被观众喝倒彩的。”
岑廉在心里已经笑出了声。
其实一个人是真疯还是假疯根本装不出来,就算是再怎么演技高超的表演艺术家,都演不出真正得了精神分裂症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表演是存在逻辑的,但发病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每一举一动都可以毫无逻辑。
而刚刚姚卫东的所作所为,表演痕迹实在是太重了。
“我劝你知道什么就坦白从宽,这个案子里你顶多是个知情不报或者包庇,只要你能检举揭发,我们会跟检察机关争取不对你进行起诉的。”张全峰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岑廉和王远腾都能听出,他这是在画饼,而且还是那种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饼。
实际上他这是玩了个十分简单的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