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敏的患者中并不只有这两个人参与了邪教。
岑廉翻看着患者的信息,从中找到了六名参与者。
其中有已经死了的季鹏平,剩下五个人似乎都还活着。
看来他从陶利军头上犯罪记录中看到的剩下两名死者,应该和杨红敏没有关系。
目前没有人知道这个邪教组织到底在宁西市存在了多久,甚至不清楚他们执着于洗脑这些精神病患者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说无利不起早,但岑廉到现在也没怎么想明白那个蒙面人能从这些精神病患者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并不是他看不起精神病患者,而是这些人已经严重到需要去医院治疗的地步,其中大部分应该已经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家里人也不可能放心把金钱之类的东西交给他们。
甚至就连他们在发病期间签署的合同都是无效的。
这种情况下,不图钱就只能图人了。
岑廉的脑中闪过了诸如器官买卖之类的案件,但目前发现的案情暂时无法支持这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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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无法确认那个戴着面具身上穿着神棍服装的人到底是谁。
这人能把自己用来吓唬人的衣服留在山缝里跑路,肯定不是因为他们,毕竟他们找到这里还没多久,但是山缝里的衣服早就落了厚厚一层灰尘,起码一年半载没人碰过了。
陶家叔侄头上的犯罪记录在杨红敏死后也没有继续增加,甚至陶家伟还跑去诈骗组织给人当小弟,这都说明之前活跃在这里的那个组织,很可能就是在杨红敏死后消失的。
这么看来,侦破这个案件的关键还是在杨红敏身上。
虽然说查来查去好像有些回到原点,但岑廉丝毫不觉得这是走进了死胡同,反而觉得这个案子变得清晰起来。
王远腾看他忽然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就知道应该是有了思路。
“张大还在继续追踪杨红敏之前接诊并且治疗过的几个患者,看你的表情,应该也觉得这个案子和杨红敏的患者关系很大。”王远腾知道这个案子的调查算不上顺利,虽然案情一直都在推进,但是对于他们支援中队来说,这个速度已经非常慢了。
岑廉作为支援中队的主心骨,一般来说都是他和武丘山配合着找到明确的破案方向,之后的工作再由他们来完成,但一直到现在,岑廉还没提出过对凶手的猜想。
这说明直到现在他都对凶手的身份没有明确的预估。
“我估计那个穿着衣服跳大神的人是在利用这些本来就有些精神异常的患者们,”岑廉转头去看王远腾,“只是我还不确定他到底控制这些精神病人去做了什么。”
之前他思考的方向主要集中在人口买卖和器官贩卖这个方向,但是这几年以来,宁西市的失踪人口并没有出现特别异常的数据,整体还在正常的波动范围内,这就意味着至少人口买卖这一条应该是不成立的。
至于器官贩卖,因为技术条件比较高的缘故,岑廉实在不觉得会把自己用来骗人的服装藏在山缝里的人具备这样的技术条件。
所以他直接否决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精神病患者最大的优势,应该是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能被精神病掩盖过去。”齐延忽然开口了,“而且很少有人会去调查一个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做某件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岑廉的动作顿了一下,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
的确是这样,如果一个精神病人在自己面前发疯,那么无论他做了什么事,至少他自己是不会考虑这名精神病患者是否有什么用意的。
因为作为世俗意义上的疯子,没有人会关注他们的疯言疯语。
那如果他们借助自己疯子的身份闯入科研机构和乃至保密单位呢?
或许会被当做门卫的疏忽,又或许会被当做偶然事件,如果没有再次发生,应该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疯子偶然的行为。
“这么说,他们可以被利用的地方就太多了,尤其是这些相信自己被脑控的精神病患者,他们很多都不认为自己有精神病,”王远腾也听明白了齐延的意思,“甚至他们很多人都认为是管理者对他们进行的脑控,这个群体对政府的恨意是很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