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你案子的具体情况,我就问你一件事,”岑建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还想当警察吗?”
岑廉没想到父亲会问出这句话。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想起了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报志愿时父亲那副如果不报警校就把他逐出家门的表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概父亲当时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工作会有那么大的危险吧。
毕竟一般的刑警还是很少的能跟子弹进行负距离亲密接触的。
“我想当警察。”这次的岑廉却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他没有现在这个外挂,那么这个时候他会直接回答不想。
但是自己这双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意味着他哪怕是不当警察,也有可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看到每一个犯罪分子头顶上出现的犯罪记录。
以他的良知和正义感,绝对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爸,这次受伤只是意外,”岑廉脸上坚定的表情一闪而过,又被他习惯性的笑容掩盖下去,“绝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很安全的。”
岑建军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也长大了,以后再有危险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岑建军想起家里那台已经有些落灰的昂贵天文望远镜,心情五味杂陈。
当他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选择是不是做错了,并且想要做出补救的时候,才会发现什么叫为时已晚。
“爸你放心,你们两个就我一个孩子,以后还得给你们养老送终呢。”岑廉看出父亲心情不好,但是也没办法安慰什么。
就像父亲以前也没办法安慰时刻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的母亲一样。
武丘山在开车拉着岑廉回分局宿舍的时候发现他情绪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