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闻言,不在乎道:“郑叔,您多虑了。
咱们都是技术出身,看重的是技术能力,职务不职务的也就是锦上添花。
再说,我九级工程师的待遇,也不比副科长差。”
郑副厂长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我看你最近跑车间跑的挺勤快,怎么样?你对接下来如何开展工作有什么思路没?
毕竟,厂里不少人都在关注着,你这位即将上任的技术科副科长。”
陈安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思路当然有,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如果没有三板斧,恐怕难堵那些悠悠之口了。
所以,我必须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不能给您、给我父亲,还有山钢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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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副厂长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就是空降干部的弊端,大家对你都不了解,需要快速干出成绩,才能立稳脚跟。
而且,咱们技术干部,靠的就是真才实学。
不像那些行政干部,有时候没能力也能混日子。
大家也只会发几句牢骚,年限到了,该提升还是能提升的。
咱们这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只有干出成绩,大家才会服气。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干?我给你把把关。”
陈安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深思,缓缓说道:
“郑叔,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千万别生气。
这阵子,我把各个车间上上下下跑了个遍,说实话,咱们厂的现状,用‘一般’来形容,或许还有些保守了。”
郑副厂长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来。
要知道,自从他调入轧钢厂以来,作为负责设备的副厂长,紧盯生产一线,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和汗水,才换来了产量的连年飞跃。
从三年前的区区7万吨到去年的13万吨,这背后的艰辛和努力,岂是旁人所能轻易理解的?
如今,一句“一般”如同冷水浇头,无疑是对他工作成果的直接质疑,怎能不令他心生不悦?
但转念一想,他知道陈安的不同,这小子虽然年轻,但眼光独到,敢于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