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将来发白齿落的时候才等到曙光到来,牺牲了那么多先烈才换来了今天的日子,我们不用再被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铁蹄践踏,我们要在他们这些人给的屈辱中生存,你们对得起那些死去的革命先辈吗?”
杨小希直接崩溃了,她坐起来,捧着脸嚎啕大哭,“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贺晚晴的眼里也跟着渗出泪水来,她走过来,将杨小希抱在怀里,“小希,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杀了那混蛋!”
她说完,起身就朝外冲,却被杨小希抓住了手腕,“晚晴,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华国那么多男人,每个人都有妻子母亲和女儿,为什么这样的事要脏了你的手?”
她看向许三堂,“今天,你们这些活在阳光下的男人,如果还有点良知,如果还有种,就不应该让我们遭受这样的屈辱,就应该让他去死!”
她指着外面,咬牙切齿,愤恨欲裂,字字泣血,许三堂等人羞愧得低下头,不敢睁眼。
季夏本来没把滕州这边的事放在心上,想到邱乐山不过是个公社各委会。
这个时代,各委会和镇府争权夺势,生产和社会都处于混乱之中,人人都活得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各种帽子,被批斗,下放农场改造,生不如死。
各委会虽然厉害,但公社各委会的体量还不是那么大。
她接到何向东打过来的电话,还是吃了好大一惊,没想到邱乐山这个人的本事还不小。
“昨天邱乐山派人去抓两个叫杨小希和贺晚晴的知青,被贺知青把人全部放倒了。邱乐山说是对贺知青势在必得。到目前位置,许三堂和何文斌都在想尽办法对付邱乐山。
但邱乐山把自己的妻女献给了市里那一位,而且,邱乐山抓贺知青也是有把人献上去的打算,市里那位更加要保他了。”
季夏简直是气笑了,“市里那位是什么来头?”
何向东抿了抿唇,“听说是那个帮派中的四个人中某一个人的远房侄儿,姓彰。”
季夏这才明白了,难怪许三堂和何文斌怎么也扳不倒这个人,看来,她要亲自走一趟了。
现在,两边处于胶着状态,明面上处于很平静的状态,实则都在蓄力,哪怕是秦家也不敢轻举妄动,谁要是沉不住气,有可能谁就输了。
“贺晚晴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你们帮我看好了,这个人不能够出半点差池。”季夏道,“还有,让乔三过来一趟,亲自跟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