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华岁眨了眨眼睛,随口开了个地狱玩笑。
“哥,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好歹也是我的……舅舅。”
“他把你关到地下室打你、抽你、虐待你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是舅舅吗?”宫时暮恨铁不成钢。
“那好吧。对了,你这几天有空吗?”
“什么事?”
宫华岁咧嘴笑了起来,“清和再过几天,就要跟我求婚,你得来帮我鼓掌。”
宫时暮顿住,“几天?”
没记错的话,迟清和告诉他的是明天求啊。
可宫华岁理解错了宫时暮这两个字的意思,解释,“没有多少天的,就在十月七号,你看看,有事就给推了。”
略微思索,宫时暮瞬间明白了。
跟其他人一样,默契地帮迟清和圆谎。
顺带着还逗弄了一下自家傻弟弟。
“十月七号事情很多诶,不过我明天倒是有空。”
“清和又不是明天跟我求,我不管,你必须得来!不然我就带沈熙姐去认识帅哥了,让你孤寡一辈子!”
“算我怕了你了,我来还不行吗?”
“还有沈熙姐和Sewdeen,你也得把她们叫来。”
“我努力。”
“不是得努力,是必须,她们必须到场,一个人也不准少。”
“你……哎……放心吧,既然迟清和安排好要求婚,肯定会把所有人都叫来,你瞎操什么心?”
宫华岁掰着指头数,“我也得有点参与度,十月七号的话,这几天也差不多该叫你们来了,你得装不知道嗷。”
宫时暮憋笑憋的,嘴巴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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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嘴轻咳两声,才道,“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事,就挂了。”
“千万别装不知道!别忘了!”
“嗯。”
解决完这个祖宗后,宫时暮长叹一口气,继续回到议厅讨论。
军区高层议厅亮了一晚上,暂时的结果是先将大众的讨论度压下来,具体的处决方式还要再隔一段时间商讨。
宫柏齐的身份实在太特殊,像今天这种事若放在以前,必定会不了了之。
那时国家饱受战乱之争,这样的人才必然不会埋没,就算被关押进牢狱,以他的功绩,也能戴罪立功,特赦。
如今处于和平年代,任何维护公共安全的事件,都会放大化处理。
持枪威胁、公然绑架、虐待囚禁儿童等,随便哪件事翻出来,都够在牢里搭上后半辈子。
再加上国家政策制度的变更,特赦情况越来越少,宫柏齐闹出这一遭,就算不死,也得褪层皮。
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六点,迟清和怕吵醒宫华岁,去客房洗了澡,才回到自己房间。
掀开被子,还没躺到床上,宫华岁就感应到他的气息,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凑过来。
“清和……”
迟清和钻进被窝,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水汽。
“嗯。”
宫华岁体热,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没一会,就热了。
“你回来啦……”
迟清和摸了摸胸前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笑着回答他,“嗯,回来了。”
“真好……”宫华岁咕哝着,蹭吧蹭吧,将头仰起来,磕进迟清和的脖颈,听着跳动的脉搏声,再次陷入梦乡。
迟清和睡意泛滥,胳膊挂搂在宫华岁的腰上,不到一分钟,呼吸也变得绵长。
破碎的梦境争先恐后朝他涌来,很多他都看不懂。
不过梦境这种东西本就是虚幻的,只是他比较奇怪的是靳桃浪的出现频率,太高了。
似乎是因为他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原因。
他的另一个童年,似乎真的在靳桃浪身边长大。
只不过自己没一个人样,像只发光小水母,被靳桃浪成天甩来甩去。
不是狗狗的丢盘找回游戏,就是自己变成核桃,被靳桃浪攥在手里盘。
再后来,另一个人出现了,是之前跟在靳桃浪身边的男人。
他的性格跟靳桃浪天一个,地一个。
冷静自持,克己复礼。
跟在他身边,他直接从一个野孩子变成学堂里最受老师喜爱的那类学生。
严肃板正,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