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病人需要时刻看着,迟清和几乎没怎么睡觉,每隔一小时就爬起来,用酒精给宫华岁擦后背降温。
“清和……我不要了……”宫华岁眼尾绯红,抗拒地把迟清和的手推开,“我好了,你快睡觉。”
迟清和又打了个哈欠,从瓶里拿出新的酒精棉球,强势拦住某人穿衣服的动作。
“别闹。”
说罢,指尖的棉球压下,冰丝丝的触感瞬间传递到大脑,酒精被挤出,均匀的涂抹在背上,一点点将体内的热散出来。
迟清和的视线之内,全是宫华岁因为过热,而有些发红的脊背。
宫华岁的身体很好看,或者说,完美到像是一座艺术品,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胸肌饱满,腹肌清晰,块块分明,是前天后天共同努力下,才能造就的身体。
皮肤也是好久没见到日光的瓷白,按一下,就红一点,敏感得不行,可分明是如此脆弱的特性,每一丝每一寸却又都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力量感,简直……涩到没边了。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走歪,迟清和脸色有些难看,慌张地挪开视线,匆匆擦试过一遍后,迅速跑回自己的床,把被子盖过头顶装睡。
一开始他还会愧疚的想些别的东西,但实在太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熟了。
而本该在一个小时后响起的闹钟,不知道被哪个小家伙给关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阳台外的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迟清和眼皮惺忪,迷蒙地发了会儿呆,三秒钟后终于回过神,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现在几点了!
怎么能睡这么久!
往旁边的床铺看去,空空如也!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浴室间里洗漱。
对着镜子把牙刷塞进嘴里,一边刷一边换衣服,整个过程又乱又有序。
七分钟后,一切收拾妥当,他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手机。
找到他们昨晚临时组的群,翻了翻消息。
看到上面一水的“再睡会”、“迟点再集合”、“现在还早”,他轻笑两声,又在屏幕上滑了滑,没找到宫华岁的消息。
这人生着病,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就在他想着打电话把人给带回来时,宫华岁贴着退烧贴走进来,前面还推着一个小餐车。
“清和,醒很久了吗?来吃饭吧。”宫华岁把菜一样样搬到餐桌。
迟清和走到餐桌前坐下,宫华岁适时将一碗红豆圆子羹放到他面前,“先来点汤润润。”
迟清和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是觉得愧疚吗?还是报答生病的时候照顾他?